“知道错了吗?”
诸伏景光起身站在排排坐的三个人面前——顺便一提、松田阵平坐在安室透和格拉帕中间充当阻燃物——认真训话。
三个人齐齐点头。
“有在认真反省吗?”
三个人又一次齐齐点头。
诸伏景光眼睛一眯, “下次还敢吗?”
三个人再次点……点到一半的头突然停住,猛的摇头, “不, 不敢了!”
“那就好,”诸伏景光勉强满意地转身离开,“我去做饭, 你们几个再休息一会吧。”刚处理完三野组的事,这几个家伙怕是神经还没放松下来。
诸伏景光目光暗了暗,等缓一缓、再商讨带走格拉帕的事吧。
……
【景老板……真是不失当年的水准啊!】差点被松田阵平摇头甩下去的萩原研二感慨万千, 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没有什么比发现对方和从前一样更令人开心与欣慰的了。
一个人挨了两份骂的松田阵平眼角一抽, 狰笑一声, “研二, 放心,等……你该挨的打一顿都少不了!”
见松田阵平又在自言自语,安室透不免更为忧心, 没等安室透想好怎么开口和显然还在跟他赌气的松田阵平搭话,一只手越过松田阵平、开始扒拉他头发。
安室透:?
“格拉帕, 你脑子又进水了?”看在诸伏景光的分上, 安室透忍着伸拳头的欲望、问向探着身子凑到他身前的格拉帕。
格拉帕皱眉,“别动!”然后用手指仔细在安室透发丝中摸索着……
诸伏景光刚敲了个包的头皮和头发,被格拉帕没轻没重的一按一扯带起痛觉,但格拉帕严肃的表情还是让安室透忍了下来——难道他头发里粘了什么东西?
跟踪器还是窃听器?!安室透一瞬间戒备了起来,不说别的、他可是在和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见面!万一让别人发现了他们其实没死……
就在安室透快速思考着如何灭口之时, 格拉帕松开了安室透的脑袋、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安室透:“什么太好了?”
“你脑袋上的包比我的大, ”格拉帕愉快一笑,“果然苏格兰更喜欢我,他都不舍的给我下狠手!”
安室透:……
拳头彻底硬了,安室透深呼吸,吼出来,“你个精神病,怎么不算上你的假发套还帮你挡了一下啊!”
他和这个疯子,没什么好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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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一夜过去。
三年的昏迷并没有给诸伏景光带来多少变化,从格拉帕一直留给他的房间里醒来、诸伏景光习惯性地去格拉帕的房间准备叫人起床。
然而……
“前辈?”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诸伏景光心生不好的预感,手探进叠好的被子下、发现只有一片冰凉。
没有体温余温,格拉帕应该离开了很久了……可是现在才六点多钟,这人能去哪?!
“怎么了,景光?”听到动静的安室透从客房里出来,看着的就是焦急地在挨个房间找什么的幼驯染。
“格拉帕,”诸伏景光脸色不是很好,“格拉帕他不见了!”
“降谷!诸伏!你们看见格拉帕了吗?”
与诸伏景光同步响起的是松田阵平的声音,见两人看向自己,匆匆从地下室里赶上来的松田阵平扶了下墨镜、沉声道,“地下室空了,我叫了[G]也没有回应……”
安室透猛得想起什么、冲进自己的房间,“松田!找锤子和螺丝刀过来!”
他很久之前就发现他房间的地板下面是中空的,不过自己私下撬开过,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就没有再管……而现在考虑到自己的客房是位于一楼中央位置,安室透便有了一些猜测。
诸伏景光掀开地毯,松田阵平和安室透协力把一大块地板砖移开……众多危险的炸/弹顿时映入几人的眼帘!
而鲜红的倒计时在静静的跳动着……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他们安全撤离。
“该死的,”想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么一堆炸弹上睡了一夜,安室透背后一凉,“格拉帕那个家伙想跑!”
可不就是想跑吗?
松田阵平放弃拆弹的打算,因为格拉帕是想用这些炸弹、毁掉这座安全屋里的一切痕迹——三年都舍不得离开、甚至连钥匙都没换过的安全屋,格拉帕在等到诸伏景光回来的第二天,打算彻彻底底地把它毁掉。
理智上,松田阵平理解格拉帕的做法,可是感情上……一拳头狠狠砸到地上,明明前天刚一起并肩作战过,昨天还在一起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怎么今天一声不吭的就逃跑了呢?
萩原研二垂眉,【那个……胆小鬼,果然不真的打一顿、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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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猛得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