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那也要他敢继续才行啊……
“抱歉, 让前辈担心了。”
没等格拉帕继续阴阳怪气地发难,诸伏景光拍了拍格拉帕后背、轻声回道,“下次不会了, 我会早些回来。”
他不意外格拉帕会知道他在哪、并且还能找过来;倒不如说,格拉帕要是真没在他身上留个定位什么的, 诸伏景光才觉得奇怪。
见到诸伏景光如此积极主动的认错, 格拉帕有些别别扭扭地应道:“……希望如此吧。”
“对了,福利院那边也没事了吧。”
诸伏景光把心里对格拉帕过去遭遇的悲哀藏好, 他知道格拉帕现在不需要他的什么怜悯,于是像是个一无所知的无事人一样聊起别的来,“那个小女孩找到了吗?”
“你就这么喜欢关心别人吗, ”格拉帕啧了一声,随口抱怨完还是回答,“找到了,我正好无聊就插了下手, 看了一场好戏。”
格拉帕碎碎叨叨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诸伏景光听着听着, 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格拉帕还是有好的那一面的, 只是缺少正常人的引导。
下意识又像揉小孩子一样,诸伏景光抬手揉了揉埋在他肩头的格拉帕脑袋,“谢谢前辈了, 你做的很好。”
“……苏格兰,”格拉帕眨了眨眼, “我以为你还记得,我比你还高一点。”
怎么又把他当小朋友对待了?格拉帕严重怀疑, 是不是因为这次福利院之行见到太多小孩子, 诸伏景光思维方式被带跑、就想着怎么带孩子, 结果把他也看成孩子了。
“这个和年龄身高没关系,救了人、做了好事应该被感谢和表扬。”面带微笑的诸伏景光主动担起了引导格拉帕走向正轨的重任——格拉帕执意不想抓住老院长的那根蛛丝的话,那就只能由他来了。
格拉帕沉默……完了,好像真的被带跑了,他该怎么在不让诸伏景光尴尬的同时,提醒一下对方、他真的是个成年人?
他之前丢掉的治疗精神妄想的药,可以给诸伏景光吃吗?格拉帕纠结,虽然他很享受保姆的细心照顾……
但把琴酒看中的狙/击/手整疯了,琴酒会来找他麻烦的吧?
忧心忡忡的格拉帕趴在诸伏景光肩头,刚好望进了木屋。看着昏迷倒在地上的某个家伙,格拉帕愣了一下,又扫了眼周围散落的麻绳和歪倒的物件……事情好像有几分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格拉帕问道,“这是给你放窃听器的义工吧。”
“没什么,他就是以为你是雨宫江智先生,绑架我想从你这里要赎金。”诸伏景光简单两句,扯出来一个谎言。
格拉帕转向盯着诸伏景光的眼睛,“我感觉你在骗我。”
“没有,不要想多,”诸伏景光温柔的笑了笑,“前辈要不相信的话,可以把他弄醒问一问。”
“……”
在诸伏景光处之淡然、没有漏洞的表情之中,格拉帕半眯起眼,“算了,我不想麻烦,等下我安排人过来收尾。”
“就药哑了送去实验室吧,正好最近缺实验体。”
格拉帕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他就是讨厌那个不知名的义工。说完,格拉帕又盯着诸伏景光透蓝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因为他的决定而产生的、哪怕一丝丝的反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如果你那么做能开心的话。”
见诸伏景光依旧如初,不为所动。格拉帕一顿,猛然伸手探向诸伏景光额头,“没有发烧……”
“你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个时候,诸伏景光不应该阻拦他吗?就算不阻拦也不应该这个“你开心就好,随便玩”的反应啊……
格拉帕用力推开诸伏景光,蹲下/身、表情空白……他慌了,因为格拉帕突然发现他好像、真的、把诸伏景光玩坏了。
明明他有很小心的,连可能会给诸伏景光带去压力、导致对方坏掉的任务,都是认真找的“黑吃黑”这种……
“没有,只是就算我阻拦的话,”诸伏景光看着像是受了刺激的格拉帕,知道引导之事不能操之过急,也蹲下和格拉帕平视,“你也肯定不会听我的,到时候还会不开心,”
“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至于似乎罪不至死的雨宫义织……诸伏景光想——为了更好的卧底工作、策反引导格拉帕、毁掉组织,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他在努力的说服自己,只是他也知道、他身上已经背负了重多的牺牲,诸伏景光注定会沉浸在黑暗、坠入地狱了。
那就在最后试一把,把格拉帕推进光明吧……诸伏景光安抚着格拉帕,已经下定了决心,一起待在地狱里太过于悲哀了一点,他一个人在就足够了。
——几日后——
[格拉……]
“对不起!”琴酒的声音刚从电话里传出来,窝在地下室电脑椅里面的格拉帕,就一脸悲痛欲绝地认罪,“琴酒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坏苏格兰的!你一定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