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但又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格拉帕把脑袋埋在本体怀里, 又把被子拉过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一副“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听不见”的作派。
这家伙是真的难搞啊!萩原研二抽抽眼角, 奋力爬到枕头上,试图和格拉帕进行“友善”的交流。
【比如说,我是指比如, 】萩原研二在软棉棉的枕头上盘腿坐稳,打算用魔法打败魔法,【如果你哥看见你做危险的事, 被气到打了你,你什么感觉?】
“那肯定是我做错事让他担心了,被打是应该的。”格拉帕秒答。
萩原研二点头以予肯定, 接着问, 【嗯, 那小阵平因为同样的情况,想打你呢?】
格拉帕同样秒答,“那就是他的错, 他凭什么打我?”
萩原研二:……?
不信邪的萩原研二撸了下袖子,【你哥打你?】
“我的错。”
【小阵平他……】
“他的错。”格拉帕从被子里伸手把烦人“鬼”推开,“你好烦……能不能闭嘴。”
【噗、】安静旁观的狛枝凪斗在萩原研二的怒视下, 无辜地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动作,摊手示意萩原研二继续。
瞪完偷笑的某人, 萩原研二死死抓着枕套、防止自己被推得滚下去, 【你就不觉得你逻辑有问题吗?】
他就没见过格拉帕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能装到这种地步的人,骗自己难道就很好玩吗?
格拉帕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 “不觉得。”
“我哥和松田阵平又不是同一种情况, ”格拉帕的声音在被窝里显得有些闷闷的, “哥哥对我的关心绝对是真的、是最纯粹的,我让他担心当然是我的错。”
“松田阵平是死缠烂打非要和左文字做朋友的,”格拉帕越说越气,“而且他还不说他交朋友的目的是什么,我就只能用‘保护’做交换了。”
“现在左文字不是把他保护的很好吗,那你说他凭什么生我的气?”
【……】
小阵平,下一次就麻烦你替我也揍一拳吧。
萩原研二抹了一把脸,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困难地和一个人沟通过,【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小阵平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
“不可能!”格拉帕万分肯定地回答从被子里传出来,“狛枝老师说过,没有目的的陌生人之间,不可能成为朋友。”
狛……狛枝?这不就今天那个性格古怪的家伙吗?
想到某人对他的自我介绍,萩原研二呵呵笑了两下,他总算是找到罪魁祸首了。
【狛、枝、同、学,】没想到你一脸纯良,还挺会“教人”的啊?萩原研二皮笑肉不笑地发问,【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话要讲?】
听到萩原研二把矛头指向老师,格拉帕终于从被子里探出身,不满地把萩原研二高高拎起来,刚想说些什么、狛枝凪斗的声音响起。
【有哦,】狛枝凪斗十分乖巧地举手发言,【我觉得……我做的十分正确。】
紧接着狛枝凪斗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自己干的“好事”,痛快地让以为对方会继续狡辩、误导格拉帕的萩原研二都感觉到了意外。
【如果我没有那么告诉希望,他就不会对“朋友”间的关系产生错误观念,也就不会引起你这位拥有珍贵才能的人的注意,】狛枝凪斗挠了下头,带着让萩原研二胃疼的灿烂微笑回答,【被揭穿了谎言、可能还会被希望讨厌……啊,还真是巨大的不幸呐,】
【但我却不由得期待接下来的幸运了,今天真的太棒了!】
狛枝凪斗有个好习惯,他从来不避晦承认自己做过的“好事”。格拉帕整个人却一呆、手不由地一松,啪叽一声——被他拎起来的萩原研二摔在了枕头上。
萩原研二:……还好现在他,摔不死。
……
信息量有亿些大,从枕头里重新爬起来的萩原研二,静静地等着死机的格拉帕重启。
果然、不管他怎么说,都没有“老师”一句话管用。萩原研二在心里下定决心,这个格拉帕的“老师”、他当定了!
许久之后,再一次把自己蒙进被子里、逃避现实的格拉帕终于出声了,“就、就算……”
和之前同样在被子里,但底气十足的声音不同,萩原研二靠近,努力听清格拉帕声若蚊蝇的发言。
“就算是我误会了,松田他也有错。”脑子里还有些混乱的格拉帕继续嘴硬,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错,“嘴上说什么没有人应该为别人牺牲自己的利益什么的,还罚我抄写……”
“那在摩天轮上,他为什么不拆弹,”格拉帕理所当然地把还没发生的事搬出来说事,并且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难道是什么‘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这样的理由?他以为他是福尔摩斯吗?”
“他就是个骗子。”
所以从松田阵平把他那一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