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天壤之别的生机。
百姓们脸上有笑,眼中有光,便是他的治理初见成效了。
虽然比起千年后的盛世还差得很远,还有许多要做的事,但眼下的成就,也足以叫人心下愉悦。
林德康与儿子林程坐在马车里,看着自家郡王英姿勃发的背影,脸上一直笑意满满。
林程透过车窗,看着那些少男少女们疯狂的模样,笑着道:
“这场面当真是掷果盈车,状元探花打马游街也不及啊!”
林德康面露得色,捋着花白的胡须道:
“那是自然,古今往来哪个状元探花能与我们殿下媲美!”
那一脸的与有荣焉,比亲儿子光宗耀祖了还要高兴。
见父亲自从来了郡王封地,就仿佛整个人重新找到了人生的追求,每天都活得精神奕奕,林程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而且,如今郡王拥有一国之疆域,以郡王对他们林家的厚待,只要他们不作死,林家少说往后三代都可兴盛不衰。
想起往后,林程便忍不住道:
“咱们殿下今年都快二十五了,放在一般人家,孩儿都该好几岁了。也就殿下因为命格之说,才拖到了这么晚都没成亲。殿下身边也没个长辈操持,爹您看,咱们是不是也该网罗一些品貌上佳的女子,给殿下准备起来啊?”
不然这偌大的江山,没个继承人,一旦殿下有个好歹,便容易人心不稳。
说起这事,林德康也有些忧愁:
“去年为父便问过殿下此事,哪怕不成亲,也可以先纳个侧妃在身边伺候着,殿下不肯,说是家国之乱,始于多子非一母所出。等他想成亲的时候,直接娶王妃便是,让为父不必操心这等小事。”
林程想起自家殿下每次来府上,对于他有心准备的那些美貌侍女几乎目不斜视,说起军政事务倒是全神贯注神采飞扬,不由也发起愁来:
“虽说主君不好色也是好事,可我看殿下恐怕是还没开窍呢!”
父子俩一起叹气。
李洵可不知道林家父子二人在马车里发愁他的私事,整个仪仗队伍行进到临近各府衙的时候,他便打发所有官员继续回去办公,自己则回了郡王府。
刚跨进府门,便见七公主带着侍女以及府上的管事人都在大门后头等着了。
众人郑重行礼参拜,李洵挥手叫免礼,遣散众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这才有空来打量三个月不见的妹妹。他新奇地道:
“婉儿又长高了!”
以前的李明婉比较瘦小,比他的肩膀还要矮,原本就长高了不少,如今却是一下子又蹿了好几厘米,都到他脖子附近了,再加上穿着打扮都变得成熟许多,看着就跟突然长大了一样。
七公主道:
“我按大哥所说,每日早晚喝牛乳,还抽出时间跑跳散步,自然长得快。”
又关切地上下打量李洵:
“大哥瘦了好多,是不是在外头吃得不好?”
“我让厨子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常服也给你备好了,快去换身衣服,咱们去吃饭!”
家的感觉,就是回来时有人等着,有人准备一桌爱吃的热饭热菜,李洵对此很满足。
吃完饭,洗漱完出来,本想找七公主说说话,却听侍人说七公主去接见外头的管事了,应该是有公事。
李洵走到七公主见人的花厅外,远远便听见她正有条不紊地向着糖厂管事吩咐商行的事情,心下很是感慨。
犹记得两年前,七公主还是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让人不知道要怎么照顾才好。
可如今,她却能在他外出时把偌大一个郡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他回来时,把他的吃穿住行安排得妥妥帖帖,应付起外头的管事来,也是恩威并济游刃有余。
不知不觉间,就从一个孩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而他这个做兄长的,却一直在外奔忙,几乎没怎么参与她的成长,全靠她一个人独自摸索。
“大哥,怎么了?”
七公主打发走管事,见李洵正神色有些低落地看着她。
李洵愧疚地道:
“我觉得很对不起婉儿,总是把你丢在府里,也没时间陪伴教导你,还让你小小年纪就要为这么多事奔忙。”
七公主怔了怔,然后不以为意地笑着道:
“大哥总是说这样的话,你哪有对不起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府里又这么多人照顾我,本就不需要大哥时刻守在身边啊。”
“说到奔忙,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呢,人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若是男子,定要成为不输于林乐庆他们的得力干将!帮大哥开疆扩土,杀敌安邦!”
七公主对于兄长取得是成就很是骄傲,觉得自家大哥虽然不是国君,却也胜似国君了,是以连开疆扩土,杀敌安邦这样的词都用上了。
听到七公主这一番话,李洵眼中不由带出笑意:
“看来真不能再把婉儿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