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阿巴泰之流,可能认为江晚实在搞阴谋诡计,毕竟在鞑虏的眼里,明人的读书人和文官几乎就是阴谋诡计的代名词,他们严重缺乏这些东西,所以,他们极度渴望拥有这些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但凡只要是一个读书人,哪怕是个秀才举人之类的读书人去投奔鞑虏,立马就会被鞑虏供起来,好吃好喝的养着用着,皇太极甚至还开设文馆收揽这些家伙,以证明自己的爱才之心。
至于明人的武将投过去的话,那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不闲置你个十年八年,你是别想带兵,而且就算是带兵,那也是带的不入流的杂牌军,正儿八经的八旗精锐,这些明人的武将那是碰都别想碰。caset
鞑虏自然自己勇武天下无敌,自然对这些靠着勇武吃饭的明人武将不会有多少优待了,那怕是名气如祖大寿之流,投过去也是如此,厚待你一下,可能会做给别人看,重用什么的那就不要想了,这里已经没这些人的位置了。
至于李永芳李思忠之流的明将,能在鞑虏这边混到参将级别那已经是几乎天花板一样的存在了,而他们要么就是个鞑虏的王公贵族联姻,要么就是在鞑虏还没大兴之前就已经投过来的,除了这两个途径,没有其他的可能。
但是,在江晚眼里,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更是没想过可以靠着阴谋诡计去击败后金,很早他就明白一个道理,所有的计谋之类的东西,都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的情况下的,所谓以力破巧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任你整再多的花里胡哨,也挡不住鞑虏的铁骑铺天盖地而来,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抵御千军万马那是评书里才有的情节。
他也是现在实力不够,他若是实力够了,至于坐在敌人的面前,搞这什么抠抠梭梭的勾当吗,数十万军队直接推过去就是了,全部的是骑兵配合火枪兵,后面炮兵压阵,他就不信了,在这个时候,还有人能抵挡这样的碾压。
还是那句话,实力不够啊,所以,他也只
。能先委屈一下自己了,但是即使这样,阴谋诡计之类的说法,他还是不要的,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要的是就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无论对方挣扎,最后还是不得不按照他的想法来完成他的目的。
而眼下的阿巴泰,应该对此理解很深刻了。
江晚的提出来的停战的条件是一件大事情,阿巴泰当然不会当场就拍板,只是说要回去好好的商议一番,然后再约定时间谈判(讨价还价),江晚欣然担忧,不过他并给对方太多的时间。
三天,三天之后,能谈就谈,对方不来继续谈的话,那他就默认对方拒绝了他的提议了。
那么到时候,孤山堡该打的也要打了。
双方的使者和随从的护卫,在一片和谐友好的气氛中离开了谈判的木屋,回到自己给自己的军队一方,然后在各自消失在彼此的视线之中,整个山坳里恢复了安静,除了几个看得见看不见的双方斥候在游荡以外,山坳里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发生过。
“没想到那阿巴泰和江大人你想到一起去了!”
在江晚身后的孙元化,回到大营之后,终于将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若是我真的做正使,面对突然蹦出来的敌方主将,只怕我第一时间想都不是怎么和对方怎么谈,而是自己怎么脱身吧!”
“孙大人你不是如此胆小的人吧!”李思忠有些纳闷,“这不像你的为人啊,阿巴泰又不是三头六臂!”
“我当然不是胆小,你没听过江大人的安排吗,脱身之后,立刻发信号,让咱们的大炮收拾他们啊,阿巴泰死在了那里,孤山堡那边群龙无首,咱们再要拿下那边可就容易多了!”
“哈哈哈”江晚笑了起来:“没用的,阿巴泰死了,孤山堡也不会有身边变化,若是打仗的话,主将死了,一方就胜了,那天下的战争可就简单多了!”
“没错,主将死了副将上,副将死了,还有偏将,还有可以接替位置的各营各旗的参领佐领!”李思忠摇摇头:“
。除非是皇太极死了,那鞑虏可能还会慌乱甚至撤军溃败,不然的话,哪里有这种好事情!”
“那江大人是凭借什么,能不怕鞑虏趁机翻脸,失陷在那里呢!?”
孙元化大有深意地看着江晚:“若是江大人有失,这新成立的海外镇抚司,岂不是成了一盘散沙?我这个指挥同知,可不见得有人听我的命令!”
“我若是身死,海外镇抚司就地解散,海外镇抚司所属兵马,重新归建辽东都司,归辽东督师孙传庭统制!”江晚正色说道:“我这个命令,传达至千户游击的级别,若是到时候有人不从,参将不从,游击可以杀之取而代之,游击不从,把总可杀之取而代之!”
孙元化脸色微微一凛,他还听说过对自己兵马士卒如此狠厉的将帅。
“若是参将,游击,以及其他千户百户,都不执行大人你的命令呢,毕竟那个时候,大人已经不在了!”
“孙大人思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