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的!”
“多谢多谢!”江晚呵呵地笑道,却是没信这话,宦官的话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了,在他们心里,只怕除了皇帝,其他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的。
反正他对这徐应元有恩,大事对方帮不了,小事他也不指望对方帮,只要他不恩将仇报他就很满意了。
说了这一阵闲话,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得许多,江晚直接开口了。
“陛下有旨意给我,我要不要去准备一下,好迎接陛下的旨意?”
“不用!”徐应元摇摇头:“是密旨,陛下吩咐,奴婢只将旨意交给江大人一人,而且,要亲眼看到江大人看完之后,再焚毁旨意!”
江晚心中那种不详的感觉,越发严重了起来,朱由检的旨意越鬼祟,就说明这事情越见不得人,他苦笑着摇摇头,觉得只怕这旨意里说的就是自己担心的那事情了!
徐应元当着他的面前,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然后从腰带里抽出了一张旨意,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江晚。
然后他二话不说,退后了几步,似乎是不敢窥视这旨意的意思,又似乎是防止他人接近江晚。
“徐公公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的,没我的吩咐,谁都不会进来!”江晚见到他这模样,笑了起来。
“陛下吩咐,若是有除江大人外第三人看到这旨意上任何一字,偷窥者,诛九族;徐应元,诛九族!”
徐应元一脸肃然地回答:“请江大人阅读圣旨!”
江晚点点头,展开了手中的圣旨,圣旨里的内容并不多,也不是骈四俪六那些文绉绉的词句,江晚很快就看完了,然后,他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请江大人焚毁圣旨!”徐应元沉声说道。
直到江晚手中的圣旨在火烛的焚烧之下,变成了一团灰烬,而徐应元又谨慎地将这些灰烬全部捣碎得稀烂,等到这一切完成之后,徐应元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陛下的旨意……”
“别!”
江晚刚刚开口,徐应元立刻仿佛是杀鸡一样的尖叫了起来:“陛下的旨意里说什么,江大人千万别告诉我,我也没胆子知道!”
“好吧!”江晚看到他反应如此激灵,无可奈何地说道:“我是说,陛下的圣旨我看完了,陛下有没有吩咐,要徐公公带什么话回去?”
“没有,陛下只吩咐我将旨意送过来,其他什么都没说!”徐应元摇摇头,既然脸上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一趟差事办完之后,我就能去司礼监办差了!”
“那徐公公就在这里多住几天,也让江某尽一下地主之谊,东江镇没什么好东西,多少还有点野味和海鲜还算拿得出手,正好过几日,舍妹会来镇江堡一趟,她喜欢收藏一些番邦的没用的小玩意,到时候,请徐公公帮点小忙,捎带一点这样的小玩意回京!”
“这个……那怎么好意思?”徐应元笑了起来,江晚的这话他当然听
。得懂,这才是会说话的人,这才是会做事情的人,比起京里的那些粗鄙货色,听到他回京要进司礼监,直接就拎着银票送上门的,可要高明多了。
“哈哈哈,必须的,这是必须的!”
江晚也大笑了起来,两人之间一片和气。
将徐应元送走下去休息,江晚坐在自己的大堂里,适才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得干干净净,眼中也微微露出了失望之意。
他的预感一点都没错,朱由检的旨意如此鬼鬼祟祟,甚至还搞出“衣带诏”这一套来,果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想求和,他居然想向后金求和,而且,他居然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江晚去办!
这真是离谱的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求和,怎么可能的呢?
朱由检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被后金的攻势吓破胆子了吗,这还是当初那个诛杀魏忠贤雄心万丈的小皇帝吗,他的中兴大明的大志呢?难道就因为大凌河一战,就全部丢到脑后去了吗?
江晚不知道朝中的局势如何,他人在东江镇,想关注朝中的局势也关注不到,更别说朱由检登基之后朝中的重臣简直是走马灯一样的换,内阁大学士,各大尚书侍郎,如今江晚都不保证自己还认识几个,或者是还有几个这样的重臣能认识他了。
几个月,甚至不到半年,朝中的重臣只怕就得换一茬,他真是有些怀疑,是不是朝廷里又蹦出个什么奸臣蛊惑了朱由检。
这可是日后“君王死社稷”的朱由检啊!
朱由检,你要是被人挟持了,你就让徐应元暗示一下,我立马带兵回京勤王去!
江晚心里暗暗的吐槽道,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纷沓而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在东江镇如此的殚精竭虑,如此的费尽心血的对抗后金的鞑虏,都变得毫无意义。
打死他江晚,都不会向后金求和的!
求和就是投降,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朱由检心里大概也是很清楚,所以才如此鬼鬼祟祟的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