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真是废物!”
吴襄指着自己的最小的儿子吴三辅的脸,手指一直在哆嗦,要不是儿子尚小,他都一巴掌呼上去了。
“徐小姐只是请二哥出去玩,反正她是这么说的!”吴三辅嘀咕道:“您都不敢得罪她,二哥怎么敢得罪他,我就更不敢拦着了!”
“蠢货!”吴襄恨恨的说道:“她一个女儿家,连青楼都敢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二哥是被他强行带走的,就是为了要讹咱们家的银子!”
“啊,那可怎么办啊?”吴三辅一下就慌神了,“他们将二哥抓走了吗,定国公府的人,难道就这么讲理的吗?爹,你赶紧想办法救二哥回来啊!”
“现在知道慌了啊!”吴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吴三凤:“那些青楼女子,咱们都送回去了,是不是?”
“一个没留,全部都送回去了,每人还赠送了二十两银子!”吴三凤回答道:“爹,三弟说得对,定国公府的人,也要讲道理,这事情咱们也算是了结了,这徐大小姐这么没完没了,也不是个事儿啊!”
“那你去和她讲道理去?”吴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哎,我都不想和你们说,你们要知道,讲道理是无权无势的人才挂在嘴边的说辞,真正的上位者,谁和你讲道理?人家讲的,是地位和权势,我吴家和定国公府讲道理,这和自己上面送把柄给人家,有什么区别?”
“二弟不会吃什么苦头吧!”吴三凤有些担心的说道:“就算不讲道理,爹和定国公也是陛下的同殿之臣,和定国公世子还有几面之缘,就因为这点小事,和咱们结怨,定国公府这么树敌,那早就是到处都是对头了!”
“有没有派人跟着你二哥?”吴襄摇摇头,瞪着吴三辅问道。
“这个,真没有……”吴三辅低下头,少年的心里,只怕还想着自己二哥和徐大小姐年纪相当,出去游玩的一件好事呢,怎么可能派人盯梢。
“你亲自去一趟定国公府,求见一下徐采宁!”吴襄指着吴三凤说道:“就说我回来了,若是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明日里,请她来我府上好好的聊一聊,我在府里等他!”
“要提二弟的事情吗?”吴三凤问道。
“不用提!”吴襄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我估计,定国公府那边,还真未必知道这事情,但是,若是咱们做了什么的话,那他们可就不得不知道了,索性大家都不提,不戳穿这层窗户纸最好了!”
他叹了口气:“不就是银子的事情吗,至于吗?”
……
“不就的银子的事情吗?至于吗?”
南海卫的某间屋子里,吴三桂看着身边虎视眈眈的士兵,任由他们将自己绑在手上的布条解开拿走,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可不仅仅是银子的事情!”江晚看着眼前的少年,“关键是你父亲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若是他不付出点代价,那徐小姐的清苑楼,岂不是京城里随便一个权贵都能染指的地方了,那徐小姐这几年的经营,岂不是白经营了!”
“就算你们要杀一儆百,让我父亲付出点代价,也不至于绑着我吧!”吴三桂揉揉手上勒出来的痕迹:“我是不反抗,我真反抗,就这点布条能困得住我?”
“绑着你是保护你啊,可不是怕你挣扎!”江晚面色古怪的看着吴三桂:“你吴家武官世家,身手我是不怀疑的,但是咱们这边有些偏僻,若是你觉得咱们是要害你,暴起伤人的话……”
他指指徐采宁身后:“你看见他们身上都带着的什么了吗?”
吴三桂还真没注意对方身上带着的布条里是什么,不过,在他想来,无非的刀剑棍棒之内的,但是,当那几人将布条里的东西拿出来,他眼光顿时就是一紧。
“看来你也认识这东西!”江晚点了点头:“你说,你要是暴起伤人,这些护卫的护主心切,一不小心,对着你放了这么一火铳,你猜,倒霉的是谁?”
“好吧!”
吴三桂脸色终于慢慢的回复了正常:“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有道理,但是,你到底是谁,这事情就算有误会,也是徐小姐和我吴家的事情,阁下你这凭空掺杂一手,是觉得徐小姐容易攀附,还是觉得我吴家可欺呢?”
江晚点了点头,果然,吴三桂就是吴三桂,哪怕如今才十多岁的少年,面对这样的情况,反应比常人强很多了,短短的几句话,不仅仅弄清楚了自己身处的坏境和状况,更是在询问自己的来历的时候,隐隐露出挑拨和威胁之意。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哪怕吴三桂的这个盛名,都是以后靠着不干人事儿得到的。
“鄙人江晚!”他笑吟吟的看着对方:“区区一个卫指挥使,当然是比不得吴大人位高权重了,不过,和徐小姐倒是谈的来,吴大人避而不见,不仅仅耽误了徐小姐的事情,也耽误了我的买卖,你说,我该不该插手这个事情呢!”
“我人都在这里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把!”吴三桂一愣,然后很是光棍的说道:“不过,你们若是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