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眼神如刀一样看着对方:“我不管你们和外面的叛逆有没有关系,你管好你的人,叫他们不要随意走动,不得随意喧哗,我的人已经死了不少了,我没什么耐性说第二遍!”
“明白,明白!”
这个叫周昆的管事,咽了一口口水,朝着四周那些杀气腾腾的少年人看了一眼,连连点头。
江晚转头对着那几个站在人群边上的少年,“若他们不听约束,可动手杀人!”
此话一出,原本就已经安静下来的人群,简直鸦雀无声,不少花容失色的女人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担心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叫出来一样。
处置完了身后的这些人,江晚回过头来,看着大堂里。
从外面退进来的大概四五十人的样子,大部分人都带伤,而身后的桌子上,更是有三四个重伤的,而他从许显纯那里出来的时候,至少带了七八十人。
也就是说,就这短短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了,他听雨楼遭受到了成立以来最大的损失,具体的折损现在没法算,但是,至少有差不多二三十人丢在了外面。
大意了!
江晚心里一阵自责,自己还是大意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而且,只怕在就布置好了等他前来。
而他带着自己的人,就这么毫无戒备的走进了这个陷阱。
不是人人都是许显纯,有人明知道自己死路一条,他也要反咬一口,自己应该要时刻防备这一点才是的。
“先生,好像有人过来了!”
守在窗户下面的苏越,大声的喊起来:“好像是个头目!”
江晚将那份自责收了起来,现在自责没有半点用处,对方显然是想要赶尽杀绝,如何带着自己的人活着出去,才是他最应该现在考虑的事情。
他走上前去,透过窗子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在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是无数的火把,将整条街道照的亮堂堂的,而那些围在这个群玉楼四周的锦衣卫和崔应元的家兵家将,足足有数百人。
刚刚倒在群玉楼门口的那些尸首,如今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已经被敌人拖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浑身是血的听雨楼少年,被捆绑着按在地下。
一个体态微胖宛如一个富家翁的中年人,身穿锦衣卫的飞鱼服,走到了在这几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后面。
“江晚,你纠集了一帮小崽子,假传圣旨,祸害京城官员百姓,早就被我锦衣卫识破,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立刻出来放下兵器投降,否则的话,等官兵冲了进去,你就想留个全尸都难!”
“你是崔应元?”
江晚冷冷一笑,对着外面说道:“崔大人好手段,你放心,你进来不进来,我都不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崔府上下,抗旨谋反,都是灭族大罪,附逆着,若此刻散去,日后从轻发落,若是死不悔改一心附逆,诛三族!”
外面突然安静了下,然后崔应元哈哈大笑了起来:“还株三族,一个招摇撞骗的家伙,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么,儿郎们!”
“有!”他身后齐齐传出一阵呼喝声。
“随我杀贼!斩首一级者,赏银百两!”
几个浑身是血的听雨楼少年,被他们拎了起来,推搡着朝着楼门而来。
群玉楼里,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江晚看了过来,外面的敌人,显然是忌惮二楼的弓弩和火铳,这些被俘的听雨楼少年,就是他们的挡箭牌,只要二楼一开火,最先死的必定是听雨楼的自己人。
“他们叫什么?”
江晚低声的问着身边的苏越。
“秦班,魏铜锤,史天!”苏越肃然的回答道:“先生,咱们该怎么办?”
“秦班,魏铜锤,史天!”江晚大声对着外面喊道:“你们先走一步,我江晚随后就来,若是江晚侥幸不死,杀你之人,江晚必夷其三族,为你们报仇!”
“先生保重!”
三人原本萎靡不振,此刻一个个听到江晚的话,也激动起来:“夷其三族,为我等报仇!”
“开火!”
江晚阴沉着脸,嘴里蹦出两个字,就听得二楼之上,顿时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之声,楼外的三人以及三人身后的十几人,应声而倒。
“不能让咱们的兄弟白死,杀出去吧,先生,杀了这帮混蛋!”
苏越眼眶里好像要渗出血来了一样,对着江晚大喊道,四周也尽是一阵悲愤的喊叫声:“杀出去,杀了这帮混蛋!”
“都给我闭嘴!”
江晚勃然大怒:“把守好门户,都给我好好的呆在这里!”
他对着四周的群情汹涌:“我们要是死了,那么死在外面的兄弟,才叫白死了,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没人来查看,而且,咱们的人一定会得到消息,无论来的是什么人,只要我们能出去,外面的那些家伙,我们才能一刀一个砍下他们的脑袋来!”
“现在死在外面,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