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坐视,绝对不可能坐视!”
朱由检已经镇定了下来,出乎江晚的意料之外,面对江晚毫不留情的分析出事情的结果,朱由检并没有无能狂怒,甚至是迁怒江晚,反而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但是江晚知道,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并不代表着他情绪恢复了正常,这只能说朱由检已经下定了决心,正在用他的毅力保持着他的理智。
“没人让王爷坐视,江晚只是希望王爷不要冲动,万事都要不动如山,动如雷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绝对不要轻举妄动!”
朱由检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察觉到,江晚的自称从属下变成了自呼其名,他只是咀嚼着江晚的话:“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首先王爷要有自保的能力,这是最起码的,继而再进一步,至少和那魏忠贤有分庭抗礼的能力,这样,哪怕王爷等不下去,也可以提早倒魏!”江晚细细的说道:“若是可能的话,王爷无论是实力还是陛下的恩宠,都让王爷不再忌惮那魏忠贤了,那个时候,才是王爷发动的最好时机,到了那个时候,王爷要碾死魏忠贤这样的奴才,和碾死一只蚂蚁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在此之前,我不能鲁莽行事,只能隐忍,看那厮胡作非为?”朱由检有些不甘地问道。
“长江冷眼看螃蟹,看它横行到几时!”江晚笑了笑:“王爷还年轻,陛下也还年轻,是不是?”
“本王改主意了,刚刚说的王府里设那个楼子,让你做管事的事情作罢,回头你去找李求安,让他举荐你做王府教授,你不是心中有小小的抱负么,区区一个管事,怎么让你有机会施展你的才学,实现你的抱负!”朱由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算是给你正个王府属官的名分!”
“谢王爷恩典!”江晚丝毫不矫情地道谢!
“不过,王府教授的话,也可以管事的!”江晚微微笑了一笑:“江晚来见王爷的时候,王公公给江晚说了一下王爷设这听雨楼的想法,江晚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只不过,将这楼子仅仅只是招揽一些侍读为王爷效力的话,稍稍有些浪费王爷的这份格局了,江晚以为,这听雨楼,不仅仅可以招揽京中年轻才俊充实王府内蕴,但凡有心为王爷效力的有志之士,都可以招揽进来,这样的话,当王爷不动如山的时候,这些人就是王爷这座大山周围厚厚的屏障护卫着王爷,当王爷要动如雷霆的时候,这些人就是王爷手中的利刃,王爷所指之处,就是他们赴汤蹈火摧枯拉朽之地!”
“江晚也改主意了,只要王爷从善如流,江晚愿做这个管事!”
朱由检抬起头,看着江晚,江晚脸上挂着笑容,迎着朱由检的目光,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要什么?”
朱由检缓缓地开口:“除了人没有,其他的都可以有!”
“首先,当然是要银子!”江晚沉吟了一下说道:“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能,这银子不用太多,但是第一笔银子必须要有,以后等到听雨楼有人了,或许我们可以找到自我维持楼子运转的财源!”
“这个可以有,我王府内库,不缺银子!”
“其次,要地!”江晚说道:“城外陛下赏赐给王爷的皇庄,要给听雨楼一座,无论是延揽人手,训练安置,都需要场所,这些放在王府里做,可就有些太动静大了!”
“这个也可以!”朱由检点点头。
“最后一个,就是要个出身了!”江晚说道:“这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条件,能不能延揽到人手,如何保持他们的忠心,不是说些慷慨激昂的话就可以的,如果能给他们一个出身,让他们衣食无忧,前程可期,这比什么话都管用!”
“自成祖皇帝以来,王府就不得再拥有府军了,即便是咱们十王府,护卫一事也是由京卫轮值!”朱由检摇摇头:“这个有些难办!”
“王爷!”江晚微微一笑:“我说的出身,可未必一定是府军啊!”
朱由检微微一愣,江晚解释道:“门生不行吗,门客不行吗?不在王府规制内的闲职,王爷难道舍不得吗?”
“这有用吗?”朱由检犹豫道,江晚的意思他明白。
就好像江晚的执事,说得好听点,是王府的执事,但是这执事并不是王府的属官,也无品无衔,说得难听点,这不就是王府里养的帮闲么?
“当然有用!”江晚点头说道:“王爷只要点头,这些衔头什么的,江晚会慢慢弄好,若是有人真是表现出色,到时候王爷将授给他们王府侍读、仪卫这些上王府名册的职差,也算是一种奖赏,甚至可以在王府里如同江晚一样,有个小小的官职,我想,这还是很能吸引人的!”
“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朱由检说道:“不过,按照规制,本王还是可以有一支百人的侍卫的,要不然,本王将来就藩封地,难道还要当地的军兵来护卫本王么?”
“这就更好了,这些侍卫的名额,也可以是一种激励,表现卓异者、大功者,直接补进王爷的卫队里,何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