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宫宴正式开始。
皇帝临时给宁容雪换了个位置,把她原本靠后的位置,调换到前面。
这样一来,宁容雪只要稍微转头,就能看见太子燕沉羽。
宁容雪敛下眼眸,举止越发优雅矜持。
她力图在燕沉羽面前,留下最好的第一印象。
而白霜则是全程关注燕朝。
她注意到,燕朝的食量比跟她在画舫上吃饭还要少。
白霜都不禁怀疑,燕朝每天只吃这么一点点食物,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忽然,燕朝起身。
他跟身后的太监说了两句后便离席。
白霜也赶紧跟宁定安说了声,然后跟上燕朝的轮椅。
燕朝走在前面。
他的
背影若是在旁人看来,绝对是与平时无异。
但落在和他短暂相处过三个月,给他扎银针三个月的白霜眼里,他就是犯病了。
走到四周静谧无人处,白霜快步上前。
她握住轮椅的手把,把燕朝往旁边假山边推。
鬼面之下,燕朝的一双黑眸染上丝丝血红。
他推动轮椅的手死死地抓着,用力之深,使得手背青筋毕现。
燕朝转头,看见推他的人是白霜的时候,便又沉默地转回头去。
白霜把燕朝推到假山深处,也没废话,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三根银针,插入他的头顶。
过了一会儿,燕朝略微嘶哑的声音从鬼面后传出来,“我好多了。”
“再多扎一会儿,对你有益无害。”白霜说。
燕朝沉默地顺从。
白金色的日光穿透巨树,在假山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如今正值晚春,还未入夏,气候宜人。
四周无鸟鸣虫蝉,寂静非常。
站着的白霜瞥了眼安静冷淡的燕朝,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白霜故作惊慌,“糟糕,我忘了,使用银针之前都得以火烧之消毒,否则……”
燕朝抬眸看她,嗓音薄凉,“否则如何?”
“否则,你可能会被感染,变成一个傻子。”白霜无辜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