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鸟一耸肩:“或许,今晚有好戏看。”
却说那边宋子寅陪新山道人用茶:“道人,不必跟那小子计较,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弄虚作假,骗得我侄子的信任,可昨天来到,什么事都没做成。”
新山道人问:“你说,他会画符?”
“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这么说的,可谁都没亲眼看见。依我看,那符箓是从山上带下来,根本不是他画成。”
宋子寅振振有词。
新山道人摸了摸下巴:“本道觉得也是,画符不易,他要有这本事,早留在山上了。”
宋子寅笑道:“不说他了……道人,今晚的事,要怎么做?要不要先做一场法事?”
新山道人当即挺直了胸膛:“驱除邪祟,当然得做法事,你快去准备吧。”
“好。”
宋子寅一口答应下来,赶紧出去吩咐下人筹办了。
入夜后,庄园内就搭建起一座法坛,新山道人披挂上阵,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摇铃铛,口中念念有词,做起法来。
陈有鸟在里屋听见,出来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道人看着有模有样,但这副阵仗完全是走江湖的架势,专门用来哄骗平民百姓的。
但不得不说,仪式形式往往能够获得人心的信任,捣腾得热闹,人们下意识就认为办妥了。
逮住宋天富,宋子寅又开始训教:“天富,你还年轻,容易被人哄骗,希望你能吃一亏长一智,回家后,好好跟爷爷反省。还有,陈家那笔债务,尽快催还。”
宋天富沉着脸:“三叔,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庄园的祸事吧。”
宋子寅一拂衣袖:“我请来了新山道人,有他在,万事无忧。”
宋天富不再争辩,也没什么可争的,事实说话,一切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