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知道…刘公子曾为越族提供过钢材后,就…留了我一命。至于刘公子之死,纯粹是…突发事件,与他们无关。”
“他们这样对你,你还替他们说话?”志鸣看得出,刘泌之前受了不少苦。
“他们想拷问我关于甘夫人的下落,我打死不说。”刘泌在临死前表现出大义凛然的风范。
“甘夫人?为什么?”志鸣感觉不对劲。
“不清楚。如没猜错的话,他们进攻江夏,是受了东吴的指使。”
“同感。若非有人指使,这些山越不可能突然来进攻,而且军情如此准确,行动如此迅速。”志鸣已经猜到幕后指使者是谁了。
“雷将军,你一定要小心,我感觉…甘夫人有危险,甚至连皇叔也……”刘泌话没说完,便断气了。
“原来他撑到现在,是为了等自己人来,好作临终交待。”志鸣轻轻放下刘泌的遗体,想,“周瑜竟然耍这种计谋,看来是下决心鱼死网破了。”
他走出地牢,质问严晟:“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周瑜在背后指使你们?”
“我只是奉寨主之命行事,具体不清楚。”严晟敷衍道。
志鸣将一股力量注入右拳,十指一收。严晟的上衣被撕裂了,而对方连他的衣领都没碰到。
“我不想重复。再问一遍:是或否?”志鸣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问。
严晟是个识时务者,不会吃眼前亏。他点了点头。
志鸣将杀气收回,说:“我料你们不会白帮周瑜的忙吧?他应该在密函中有提到,事成之后,将江夏的一部分交由越族来管理吧?”
严晟不作回应,但眼神出卖了内心的想法。
“放心,我不会将此事告知你们宗帅,但有三个条件:一,给我好好守住沙羡,直至刘备军过来接手;二,厚葬刘琦和刘泌两位大人;三,发信回寨,让寨主不要继续往江夏增兵,不能趁机进攻其他城池。若被我知道,后果自己想象。”志鸣厉声说。
严晟本以为对方会将他们赶走,没想到刘泌的一句话,竟让志鸣改变主意了。迫于形势,他只好同意了。
志鸣正想离城,黄忠和魏延回来了。毫无疑问,他们一脸震惊:一来震惊城池陷落,二来震惊志鸣的速度之快。
“黄将军、魏将军,你们来晚了。”志鸣言简意赅地讲述了前事,说,“二位本不该轻易离开,但事已至此,不必自责。若无特殊情况,请二位分头行事,一人去夏口,另一人去原郡治西陵县,协助守城,可否?”
“可是,这里能放心吗?”黄忠担心越人耍诈。
“没问题,我跟严晟说过了。他若敢胡来,我可不客气了!”志鸣的语气俨然一名军队主帅。
“既然如此,就按雷将军的意思去做吧。”黄忠对魏延说。
魏延出于愧疚,也同意了。于是,二人离开沙羡,分头行动。
志鸣来到严晟身边,问:“你们打算对甘夫人做什么?”
严晟装不知情。志鸣摇摇头说:“休要瞒我,刘泌临死前都告诉我了。”
“真不该留他到现在,是我心软了。”严晟有些后悔地说,“既然你是宗帅的朋友,我就直说了吧。没错,不久前周瑜发密函给寨主,除了请我族出兵偷袭江夏外,还需另派一名杀手潜入南郡,刺杀甘夫人。”
“你们如何得知甘夫人在南郡?刘泌应该没透露过半点风声。”
“这就是越族情报人员的本事了。”严晟略显得意地说,“刘泌的嘴巴很硬,死不肯说;但他不知道,我们的情报人员已查明其所在地。”
“为何要刺杀甘夫人?难道周瑜一直在打她的主意?如果说除掉甘夫人对公主转正、讨回荆州更为有利,倒也说得过去;但从时间上看,周瑜发密函给山越时,尚不知道皇叔即将与公主成亲之事。难道一切都在其预料之中?此人太恐怖了,有时更甚于孔明!”志鸣惊讶地想,急问道,“杀手出发了吗?”
“应该已经抵达目的地了。”严晟不紧不慢地说。
“糟了,甘夫人有危险!”志鸣迅步冲出郡府。
…………
南郡,望星亭。
甘夫人抱着熟睡的阿斗,静坐月下,一副惆怅不已的样子。虽已年过三十,可上天赐予她的绝世容貌,却丝毫不受岁月腐蚀,依然完好无损地保存在她的脸上;她的心灵之美,犹如一碗清凉甘甜的水,滋润着人们的心窝。
“夫人,小心着凉了。”孔明送来了外套,为她披上。
“军师,你这么晚来,无非是想说服奴家,让孙公主转正吧?”甘夫人早已知晓对方来意。
“夫人猜到了。没错,此事攸关荆州归属与汉室兴颓,还望夫人多多谅解。”孔明知道对方内心有结,但也只能照直说了。
“完全谅解,而且无条件支持。”甘夫人终究是个深明大义之人,说,“当年在小沛,奴家本就以小妾之身跟随皇叔,后因皇叔对奴家宠爱有加,才有幸转为正室。奴家随夫君征战多年,三次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