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势均力敌、难分高下。海姆斯以力量为主、技巧为辅;达姆斯虽以技巧为主,可力量丝毫不输对方。
海姆斯使出浑身解数,几乎连挖眼吐沫的阴招都使出来了,却由于盔甲的防御性太强,未能致对方受重伤。
达姆斯灵活多变的招式,加上如虎添翼的力量,使这场本该结束的战斗变成了旷日持久战。如果没有时间限制,相信他们可以打到天荒地老。
观众席的某个角落里,一名神秘客正在默默观摩这场惊世之战;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容,映衬出她内心的阴暗。她来到塞鲁国之后,花了不少时间研究,反复权衡之下,才决定实施这种手段。她的真正目的,并非让某位王子继位,而是逼兄弟二人相残,使塞鲁国走上灭亡之路,趁势成为狼人族的首领。原本她可以自行在塞鲁国肆意妄为,但又怕惊动北欧神域,故施以借刀杀人之术。虽然这样做风险也挺大,但为了实现计划,她也只能赌一把了。
另一边的尊贵席上,坐着一位特殊的观众:塞鲁国的教皇。从某种意义上讲,教皇的地位更甚于国王,因为神权的地位在皇权之上。
自古以来,塞鲁国就实行神权与皇权、教会与皇室并驾齐驱的政策。虽然从体制上讲,皇权的地位高于神权,但神权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显然更高一阶,毕竟每个人的心底都住着一位神灵。
教皇心里很清楚王子们的武力水平,当初他们正式受封为圣骑士,是他亲手主持的授勋仪式。他认为,二人今天的表现大大违背了自然规律;同时也感觉到,有异域邪恶分子潜入了都城。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类的力量,若非被邪灵附体,他们的潜能应该是被某种灵体唤醒了。刚才扑灭大火的能量,应该是在格斗场上发出的,却不像他们所为,难道高手另有其人?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刻意让皇位继承人自相残杀,居心何在?皇宫内有奸细?如果是敌对国想搞事,早就可以行动了,何必等到今天?”教皇百思不得其解。
他低声对身旁的内侍说:“埃米尔,马上带人去观众席上看一下,看有无可疑人物混入这里,例如巫师之类的,特别要注意外邦人士。如有,马上拿下!”
埃米尔轻应一声,带上几名教徒往观众席走去。
这场决斗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地面产生了无数道巨痕,宛如刚经历完一场惊世大地震。
观众席上欢呼雀跃,来自全国各地的观众被这场世纪决斗搞得内心难以平静,甚至有人因兴奋过度当场晕倒。欢呼声、鼓掌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数百回合过后,二人终于停战歇息了,盔甲破损度超过70%。
达姆斯不甘地想:“那个自称天神化身的女人明明在我身上灌输了力量,为何还是打不倒海姆斯?!”
海姆斯想:“这小子竟然深藏不露,幸好有天神助力,不然我早就死翘翘了!…不对,完全不对,有问题!”
突然,二人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去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达姆斯缓缓走近对方,把头盔上的护目甲往上一提,问:“海姆斯,这几天有没人找过你?”
“什么意思?”见对方杀气已退,海姆斯也把护目甲提起,问。
“有没遇过什么奇怪的人?”达姆斯换了一种问法。
海姆斯从其眼神中看出了一些倪端,反问道:“你呢,有遇过吗?”
二人互视片刻,异口同声道:“我们被人耍了。”
“看来对方的目的,是让我们自相残杀,而不是登上皇位。海姆斯,停止这场无意义的争斗吧,别再被牵着鼻子走了。”达姆斯摘下头盔说。
海姆斯想了想,说:“行,就算平手吧。那…还要不要去挑战狼王?”
“当然要。”达姆斯早已下定决心,说,“她的目的是让我们两败俱伤,然后双双殒命在狼王的利爪下。只要我俩一死,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顺其意呢?”海姆斯两手一摊。
“其一,我们一直都希望晋级为神骑士,对吧?既然力量增强了,不去挑战狼王,岂不可惜?其二,她想统领狼人族,我们正好把这事告诉狼王,让狼人族收拾她。只要我们不内斗,她的阴谋就无法得逞了。”达姆斯想将计就计。
“挑战狼王也有先后顺序,万一其中一人把它打倒了,另一人怎么办?如何确保我们俩同时晋级?如何判定谁有资格当国王?”海姆斯忽然想到这一点。
达姆斯一时无语,这的确是个问题。原本他可以轻易把皇位让给兄长,如今情况不同了,他必须晋级为神骑士,夺得皇位,尽力之力保护国民安全。
正想间,格斗场外一片骚动,大批士兵和教徒蜂拥而入。士兵纷纷跑去保护国王、王后与那些贵族臣爵;教徒则负责保护教皇和几位主教的安全。
所有出入口均被封锁了,人员不准出入。观众被吓呆了,不知发生何事。
正在观众席上调查可疑人物的埃米尔几人被打乱了计划,一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