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享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亮出双头鞭的两个头,问:“知道这根鞭子为何一边是龙头,一边是蛇头吗?”
志鸣摇摇头。太史享解释道:“龙头代表正义,蛇头代表邪恶,这条鞭子象征着每个人的内心。人心都有正邪两面,只是所占比例不同,同时会随着环境变化而产生波动。正义占据主导地位的,一般会成为好人;反之亦然。”
志鸣一脸问号,不知道他说这个干嘛,但还是客气地说:“在下也很想找机会向享大人讨教人生哲理,可目前还是希望大人能先将蔡琰的下落告诉我,毕竟救人要紧,人生哲理可以改日再谈。”
太史享笑道:“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家父如果在世就好了,他就喜欢结交你这类‘孤侠’。你令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古波斯人的后裔。”
“古波斯人的后裔?”志鸣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他叫禹龙?”
太史享一怔,说:“对,你也认识他?”
“一言难尽。我和他的关系可以概括为:不打不相识。”志鸣长话短说。
“世界真小。数年前,他在建昌县认识了家父,那时我还小。后来家父介绍他加入了山越,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太史享忆起往事。
“原来他是在令尊的帮助下加入山越的啊!”志鸣恍然大悟。
“没错,看来你都知道。家父对山越有恩,为其写下介绍信;有此信在手,他才有机会被山越收留。其实,当时我已看出,他的野心很大。”太史享说。
“大人何出此言?”志鸣想知道原因。
“从其话里行间可以感觉出来。禹龙是个很有抱负的人,虽来自外邦,却也希望能在这片异土之上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太史享放下了鞭子,说,“只是貌似他已沉寂多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难道我看错人了?”
“为何我会令大人想起他?”志鸣又问。
“你和他之间存在很多相似点,包括对招式的理解和运用等;而且我看得出,你也有一定的野心。”太史享直言不讳。
“我有野心?”志鸣哭笑不得,“我哪来的野心?我只不过是刘备军中的一名小卒,想着怎么帮主公打天下而已。”
“少来了,我看人很准的,你绝不是一般小卒。也罢,人生在世,谁没点野心呢?家父有,我也有。”太史享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我的野心是什么吗?”
“是什么?”志鸣颇感好奇。
“就是…”太史享见有人过来了,赶紧改口说,“雷大侠的武功果然不错,本官领教了!下次有机会再行切磋!”
“享大人,马车已在府外等候,请准备起程。”士兵进来禀报。
“好,我知道了,让御夫等一下,我换身行装。”太史享让士兵退下,猛擦一把汗,说,“雷大侠,今日着实领教了,感谢你的到来,让我深刻意识到自身的不足。这根双头鞭其实可以发挥更大的威力,只是时间仓促,来不及了。我总感觉我们俩有一些相似的经历,改日找机会小酌一番,如何?”
“当然没问题,不过当务之急,我得尽快找到蔡琰,还望享大人不吝赐教。”志鸣收剑回鞘,抱拳求道。
太史享也是讲信用之人,说:“我把她带回来后,交给了孙权主公;如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住在主公的寝宫附近。”
“难道孙将军…纳妾了?”志鸣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
“你想多了,主公不会这样做的,他只是惜才而已,而且…就算要纳,也不会纳一个比自己年长的女子吧?恕我直言,我总感觉这个蔡琰的口音有点怪,不像是中原人。虽然在回来路上她一直沉默寡言,但只要一开口,我总能感觉到一腔浓浓的异国口音,别人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我的感觉比一般人要敏锐。难道在国外呆久了,口音都本地化了?”太史享说出自己的感觉。
“享大人多虑了,她在海外生活了十年,被同化也很正常。”志鸣不想向任何人透露“蔡琰”的真实身份。
太史享也不多想,说:“雷大侠,我可以告诉你孙将军的位置所在,但请你答应我,绝不可伤害我主公一根汗毛。至于如何带走蔡琰,希望你能用一种和平的方式解决,切不可强夺。”
“放心,我来这里只为救人,绝不会伤害孙将军。路线就不必指了,我之前曾单独去找过他。”志鸣抱拳致谢。
“你还单独去找过他?厉害。有机会来敝府酒叙,到时我再告诉你关于这根鞭子的来历。”太史享已把对方当成朋友。
“没问题,我对此颇感兴趣,来日定与享大人痛饮一番。先告辞了!”志鸣离开了太史府,径往御书房而来。他断定,孙权上完早朝后,一定会回到御书房整理文案。
事情果然顺利,志鸣就像上次那样,单独见到了孙权。
孙权对其“造访”表示惊讶,说:“雷将军,你可不是第一次擅闯本宫了。孤知道你武功高强,可也不能当这里是客栈,来去自如啊!”
“请孙将军恕罪!在下情非得已,冒昧前来,还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