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听到景成砚的话愣了下,他的意思,该不会是让她继续骗他吧?
应该不会,他只是恋爱脑,不是恋爱脑癌。
所以,景成砚是相信了她,想要跟她回到从前?
苏曼约莫应该是这个选项,于是她把嗓子夹的更细了一点,“王爷,您真好。”
景成砚稳重点头,“你高兴就好。”
内心:嘿嘿嘿,我真好我真好。
...
就这样,一夜之间,苏曼又复宠了。
只不过景成砚虽然早中晚都来打卡,但却从不留宿。
苏曼也乐得清闲,毕竟跟个男人睡在一起,还是有些别扭的。
青鸾走了,景成渝跟苏曼联络就只能通过其他的眼线。
这天苏曼一边梳妆一边想王府其他眼线怎么处理时,忽然从梳妆匣里掉出来个东西。
苏曼展开一看,是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是青鸾的。
记录的,像是欠条。
【东门看门阿福,打牌欠我一吊钱】
【听雨楼阿千,欠我两吊钱】
...
名单上一共七个人。
看样子只是记录一下玩儿牌的欠款,可是...
镜中,苏曼的脸变得凝重,青鸾从不玩儿牌。
所以这名单,应该是十王在九王府的眼线。
看着上面的墨迹有些模糊,像是写完就匆匆折好,甚至没有等墨迹晾干就团在里面。
苏曼忽然响起,那日要出门的时候,青鸾忽然说给王妃的礼物忘记拿,回去了一趟。
八成就是那个时候写的。
苏曼看着最下面那一行,后背一凉。
【相思阁花月,欠我半吊钱】
相思阁,正是她的院子。
苏曼略闭了闭眼,心中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青鸾把奸细的名单如实相告,她压根没想到,她的院子里除了青鸾,还有花月这个眼线。
不怪苏曼粗心,按照常理来说,她的院子里已经有青鸾这个贴身侍女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就用不着其他了。
结果十王居然还在角落放了个录音笔。
苏曼攥着纸张的关节泛白,眼中闪烁着冷光。
十王,还真是心思缜密。
花月是她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丫鬟,十分不起眼。
甚至那日景成砚跟她说话的时候,她还在外面浇花。
亏得她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否则,现在她可能已经死在花月手下了。
苏曼定了定神,怪不得景成渝肯舍弃青鸾,原来,是有花月。
正巧,苏曼新的贴身侍女桂花敲门,在门外道,“姨娘,该用午膳了。”
苏曼回神,“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苏曼把上面的名字都记住之后,把那张薄薄的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火舌一点点吞噬那张救了她一命的纸。
午膳时,花月又进来给茶壶换上了热水。
她从始至终都垂着眼,根本看不出半点奸细的模样。
苏曼略略皱眉,不动声色。
没想到桂花不高兴了,呵斥道,“花月,你是负责洒扫的,怎么往主子屋子里钻呢!”
桂花恶狠狠的瞪着花月,她可是管家的亲侄女,好不容易有了个贴身丫鬟的活,今天第一天上任,正是想表现的时候,结果被这花月摆了一道。
她没注意到水凉了,反倒是这个花月注意到了,可不是把她比下去了么。
桂花跟青鸾不同,青鸾从前是作为暗卫培养,她的任务就是服从命令。对于这些奴才之间的潜规则跟地位领地并不在意,再加上花月也是十王的人,自然不会为难。
而桂花是正了八经的家生子,从小就在王府伺候。
什么丫鬟该做什么事,那叫一神圣不可侵犯。
像是一等贴身丫鬟可以在主子跟前侍奉,甚至可以掌管院子里的大小事宜。
二等丫鬟就差一级,月钱也差一倍。
像是花月这种最末等的洒扫丫鬟,那是连主子的屋都不配进的。
所以桂花骂人也是师出有名。
花月骤然挨骂,先是愣了下,随即唯唯诺诺的垂下了头。
“对不起桂花姐姐,从前我都是这样做的。”
桂花眼珠子一瞪,“从前?那是你从前没规矩,主子的屋子也是你个洒扫丫鬟随便能进来的吗!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我怎么跟主子交代!”
“桂花姐姐,我知错了。”
花月的头垂的更低,一副懦弱的样子。
苏曼冷眼瞧着,若不是她早知晓花月是十王的人,也不会把目光放在这样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丫鬟身上。
她刚刚弄走了青鸾,万不可再对花月出手,可是如果别人出手。
苏曼看了桂花一眼,忽然笑了,“罢了,我看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