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呵呵,怕是嫂子在家养胎无聊,想让我来说说话呢。”苏曼笑道。
“你来了就好了,你们聊着,我去做饭了。”
三婶扶着腿起来,抓起围裙就钻进了厨房。
外面,苏曼没马上进屋,张望了一圈,又趁着三婶不注意把外面窗台上放的瓶瓶罐罐都看了一遍才进去。
如三婶所说,自打知道今天周老太太要来给自己把脉,陈素素就坐立不安,看到苏曼连寒暄都顾不上,一刻不停问道,“怎么样?周老太太那边?”
“放心,一切如我们所愿。”
闻言,陈素素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苏曼在她旁边坐下,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你家农药放在哪了吗?”
苏曼之前从李壮那听说地里要打药了,村里几家合伙托人在镇上买了农药。
于是苏曼计划着想办法叫李福安过来吃酒,等他吃醉回家,再由陈素素给他喂上农药,推说是他口渴自己喝错了。
虽然有些冒险,但这里条件艰苦,能用的东西有限,她们只能铤而走险。
听到苏曼的问话,陈素素的眼光瞬间黯淡,“昨天你来说了那些,他们肯让我下地走走了,我挑李福安回来的时候出去迎他,眼看着他把剩下的农药锁进柜里了。”caset
“这...”
不难猜想,他们定是防备着陈素素。她不是要自杀就是要跑,她这么恨他们,也难怪他们害怕。
这可就难办了,苏曼蹙眉沉思。
要是都放在一起还有可能喝错,可这锁在屋里,就太明显了。
陈素素也觉得无望,咬着下唇道,“要不然,我干脆闷死他算了。”
“不成。”
苏曼摇了摇头,“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万一他惊醒,你肯定制不住他。”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吗?”陈素素急了。
“放弃也不成...”
苏曼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刚说,这几天李福安都是一回来就把农药放进柜里?”
“嗯。”
“那中午呢?他也会背回来?”
“是,他中午回来吃饭会把东西都拿回来,老赵家的手脚不干净,要是不拿回来,回去
。都不见了。”
苏曼想了想,忽然笑开,“我有办法了,不过你得配合我...”
“怎么配合?”
苏曼伏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陈素素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就这么办。”
...
晌午,三婶喊陈素素苏曼吃饭。
三婶家的伙食比赵春花家的好些,还能见到荤腥。
苏曼刚帮着把桌子摆到院里李福安就背着竹篓回来了,他把头上的草帽丢在地上,拿起水瓢就灌了一肚子水。
端着菜出来的三婶看见赶忙道,“哎呀,那水凉,你喝那么多小心肚子疼。”
李福安丢下水瓢,“你当我是女人啊,这凉那热的,那么矫情呢。”
他把瓢丢回缸里,“周老太太是不是下午过来?那我不去地里了。”
三婶从厨房伸头,“今天这么热不去就不去了,把东西放进去吧。”
既然下午不种地了,那农药也可以收起来了。他们用的农药是老式的,还是玻璃瓶装。因着得勾兑使用,所以他们都是整瓶拿着去地里用河水兑着用,免去来回打水麻烦。.caset
想来是上午已经用了不少,瓶子里只剩下一半。
眼见李福安从背篓里拿出了农药瓶子,苏曼扫了眼三婶灶台上的热粥,道,“我端出去吧。”
三婶正在盛酸汤,头也不回的应了。
苏曼端起粥盆,嘴里嚷着烫,给陈素素使眼色。
陈素素心领神会,伸腿绊了李福安一下。
本也就是个踉跄,可李福安栽倒的方向刚好是苏曼那,两人相撞,“哐当”一声,粥也撒了,瓶子也摔了。
“啊!”
苏曼手里的粥撒了半下子,跟地上摔碎的农药混在一起难舍难分,她关切道,“福安哥你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李福安倒是没事儿,蹲在地上心疼的够呛,“这都洒了,一共就这么几瓶,你看这...”
苏曼愧疚道,“对不起福安哥,我没看到你过来。”
闻声赶来的三婶看到这一地的狼藉也吓了一跳,但她也没多说什么,圆场道,“哎呀,不就是农药撒了,没事儿啊,先吃饭吧。”
“什么农药撒了没事儿
。,这都是有数的,撒了这大半瓶,肯定就有地喷不到了。”
李福安抱怨道,“你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啊。”
苏曼一脸愧疚,“我只顾着看手里,没看到你过来。”
李福安还想再说什么,陈素素看不下去,蹙着眉道,“是你撞过去的,别说了。”
李福安不说话了,坐下闷头吃饭,拿筷子放碗摔摔打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