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规模的争论逐渐扩大,眼看礼堂里好似一万只鸭子同时嘎嘎嘎,导员赶忙上台,“好了,今天的毕业典礼就到此结束了,大家分班散场。”
眼看效果达到,顾凉施施然从地上站起。
苏曼转向一旁维护秩序的警卫,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而就当警卫要上台时,“砰”的一声。
舞台正对面,那两扇木质大门同时向两边打开。
一个高挑的身影逆光而来,虽然看不清脸,但从他从容不迫的步伐,以及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原本哄闹的学生们都安静了下来。
导员从开始的怔愣中回神,试探道,“这位先生,您是学生家长吗?”
“......”
霸气出场的靳斯年险些因为这句话垮了台。
好在校长马上认出了靳斯年,他惊讶起身,“靳先生?”
校长第一次见靳斯年是在几年前,当时大学扩建,旁边是靳家的一条商业街,商场店铺数不胜数。
校长去谈时,真真是兜底没钱,心里没底。可是靳斯年了解情况后,开出了一个低到令人发指的拆迁数字。
要不是校长当时已经年过四十,都要怀疑靳斯年是不是看上他了。
然而更让他惊喜的还在后面,靳斯年不仅用最快速度把商铺都搬走,还给他们留了一堆能用得上的建材设备,只说自己用不上。
当时的校长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靳斯年只是听说了他们资金有限,所以才故意帮他们减轻负担。
这一举动让校长感恩戴德,后面还专程去拜访了靳斯年几次,只是两人都很忙,只有一些大型活动才互相捧场。
此刻见到靳斯年,校长十分快落,颠儿颠儿的就迎了上去,“靳先生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今天这只是个毕业生的典礼,居然劳烦靳先生捧场。”
靳斯年握上校长递过来的手,含笑道,“我未婚妻也是贵校的毕业生,没说一声就来了,还望校长不要见怪。”
“未婚妻?”校长惊讶。
他回头在观众席中寻找,希望靳斯年的未婚妻能在人群里跳出来。
然而靳斯年却对着台上的苏曼扬起了下巴,“台上站着的就是。”
苏曼乖巧举手。
校长跟导员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大写的尴尬。
有什么比来参加自己未婚妻毕业典礼,却看见别人跟她求婚更尴尬的呢?
校长转身面向靳斯年干笑,而背在身后的手却对着导员比手势。
导员心领神会,对着顾凉小声道,“顾凉,快下台。”
要是没毕业以前,顾凉或许还会听一听导员的话,但是现在...他含笑道,“我还没等到秦曼的答案呢,导员。”
顾凉虽然话是对着秦曼说的,但是眼睛却直勾勾看着台下的靳斯年,模样挑衅。
顾凉想激怒靳斯年,挑拨离间,要是靳斯年控制不住脾气更好,那他就可以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摆他们一道。
可靳斯年在商场上沉浮多年,自然不是顾凉这种心机boy能撼动的。
靳斯年语气淡漠,“上次你在晚宴上跟女宾苟且,我们没有追究,今天你倒是胆大,竟敢来调戏我的未婚妻。”
底下一片哗然,大家眼神怀疑,显然是不相信顾凉能做出这种事来。
苏曼给警卫递了个眼神,示意,请开始你的表演。
随后那警卫也加入战局,“你这个学生,上回明明跟另一位女生深夜在小树林鬼混被我逮到,今天又在这跟人家有未婚夫的姑娘拉扯,实在是不像话。”
导员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儿?”
警卫扬声道,“上回我们夜里巡逻,抓到了他跟一个女生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但顾忌着姑娘家的名声,就没通报批评,但这个男同学当时就不知悔改,现在又在这哄骗其他女生,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黑料不嫌多,一波接一波,从前顾凉不过是被说吸血虫,拜金,现在又多了一条花心滥情,简直是把渣男进行到底。
台下顾凉的支持者听到这时彻底熄火了,一个个垂着头,不再叫嚣。
顾凉知道人心已失,再解释什么都无用,他抿着嘴,一言不发。
事情发展的越来越脱轨,导员直接组织学生离开了礼堂,随后把顾凉带走教育。
“你怎么来啦?”
回去的路上,苏曼用肩膀轻轻的撞靳斯年。
此刻的靳斯年身上没有了逼人的气势,只剩下了温和,“我其实一直在最后一排坐着来着。”
“啊?”这回轮到苏曼惊讶了,“你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吗?”
靳斯年有些不好意思,嘀咕道,“那样太没有气势了,所以我就从安全出口出去,绕到大门进来的。”
“哈哈哈哈...”
苏曼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为什么靳斯年明明是个霸总,却总是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