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曼悲痛不似做假，时蓉蓉心里信了七八分。毕竟秦曼迷恋顾凉，已经成为一条不会改变的铁律，或许今天的一切真的是秦曼在做戏。
不过时蓉蓉还是没有马上完全放松警惕，她狐疑道，“那你怎么不提前跟学长通通气啊，这样也好让他有个准备，不至于手足无措。”
秦曼语气抱怨，“还不是因为我的电话已经被靳斯年给监控了，你看，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问进展，我怎么敢提前通风报信啊。”
时蓉蓉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电话屏幕，暗暗点头，这个时间，的确是秦曼去找顾凉的时候。
容不得她再思考，秦曼哭声愈发凄厉，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我让学长这样丢脸，学长肯定不会再理我了，我...我...”
她声音哽咽，像是伤心到极点，已经说不出话了。
见她哭的如此真情实感，时蓉蓉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下来，连声劝道，“好了好了，你别伤心了，学长那边我可以去解释的，你不用担心啊。”
秦曼抬起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真的吗？学长真的不会怪我吗？”
“当然，学长会体谅你的，你也是怕靳斯年报复他嘛。”
秦曼听到这才破涕为笑，“那太好了。”
“只是...”
时蓉蓉扫了一眼她的书桌，“十四万对学长来说还是太多了，虽然你银行卡不能用，但我看你这还放了些首饰，你看你能不能先卖了帮帮学长，要不学长真的是太可怜了。”
秦曼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可我现在一举一动都被监控着，要是被靳斯年知道，不仅帮不了学长，可能还会起反效果，不如让学长自己先想想办法，等我得到他的信任之后再想办法帮学长。”
听她这样说，时蓉蓉也无可奈何，“那...也只能这样了。”
水都，白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
不过这里倒是跟别的娱乐场所有不同，别的娱乐场所最多的就是穿着暴露的女人，而这里都是打扮各异的男人。
有的穿着改良过的医生服，有的则是正装，甚至还有打扮成什么油漆工，水管工的，一个个都在拿着“工具”各处工作。
妙就妙在这里只对女客人开放，来玩的客人都只能是女人。不过男人也可以来，只是对长相身高都有要求。
顾凉走进去这一路，迎来了不少暧昧的打量，看的他浑身不舒服。
钱副董给他的地址是在二楼，要想过去，就要穿过舞池。
然而刚一进舞池，他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捏了一把。
顾凉愤怒转身，正巧对上了个烫着泰迪卷的厚嘴唇子女人。
“哎呦，长得这么俊呢？陪姐姐玩玩啊？”
顾凉虽然生气，但看她穿衣打扮绝对不是他能得罪的，只能压抑着怒火道，“我是来找人的。”
泰迪卷大姐略带可惜的砸了砸嘴，随后抽出一张名片插进他的裤兜里，暧昧的眨了眨她的倒三角眼，“你要是一会儿找完人还有精神，就来找姐姐玩。”
“......”
这个暗示听的顾凉火冒三丈，她这是什么意思，当他是出来卖的吗？
他自恃清高，从来没被人这样轻视过，绷着一张脸就上了楼。
二楼对比一楼安静了许多，一扇扇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声响。
门口的服务生扫视了他一圈，道，“把手机交出来。”
顾凉皱眉，“交手机干什么。”
那服务生表情不屑，“不交手机等着你录像敲诈啊，让你交你就交，都到这来了还那么多话。”
顾凉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手机交给了这个头发染成蓝色的服务生，身上又被他用金属探测器探了一遍，这才放他进去。
门一打开，音乐声吵闹声倾泻而出。
钱副董钱海丽正坐在那足足有十几米长的回型沙发上，旁边都是一些围着她坐的小鲜肉。
“钱姐姐，你刚刚都喝了他的酒了，这会儿也该喝我的了。”她身边一个皮肤白皙的男人正抱着她的手臂撒娇。
钱海丽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好，喝喝喝，你也喝。”
虽说沙发宽大，但钱海丽本人就占了两三个人的地方，她那肥粗的胳膊正搭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
也亏得那男人体力好，要不非被压塌了不可。
钱海丽看见顾凉眼前一亮，伸手招呼，“顾凉来了啊，来，上姐这来坐着。”
顾凉虽然不情愿，但是拿人的手软，他只得坐过去。谁知刚一坐下就闻到一股狐臭的味道，呛的他脑壳发昏。
钱海丽盯着顾凉的脸猛瞧，嘴里不住赞叹，“小顾这张脸可是真俊啊。”
顾凉不适应这样赤裸的眼神，为了躲开她，他顺势去拿了杯酒，恭敬道，“钱副董今天雪中送炭，顾凉感激不尽，一定尽快还上，先敬您一杯。”
钱海丽暧昧的把手搭在顾凉的小臂上摩挲，“小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