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看聂右不开口,故意傲慢道,“要是将军这样坚持,那我只能...”
“是我的错。”
聂右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为了银钱低头了。
苏曼倒是有些意外,她这样说原是想把聂右逼走。毕竟聂右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她以为他会宁愿变卖将军府也不会向她低头。
现在她倒是相信玉元白说的,聂右能当上将军,一半都是运气。将军没有血性,就像是猛虎没有爪牙一样。遇见险阻不会迎难而上,只会畏缩不前。
苏曼娇俏一笑,晃了聂右的神,“既然这样,劳烦官人扶我过去休息吧。”
“玉曼你不要得寸进尺!”
“怎么,平时扶秦婉柔扶得,扶我就扶不得了?”
“......”
聂右虽然生气,但还是把她扶到了床榻之上。
正待他也要跟着躺下时,苏曼拦住了他,“我今儿累了,请将军去别处歇息吧。”
“你是在耍弄我么。”聂右眼睛喷火。
苏曼撑着床头,眼神娇媚。但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割人心肝,“就算我说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所以,我劝将军还是别问的好。”
聂右忍无可忍,拂袖而去。
不一会儿,瑛姑急匆匆的进来,“将军怎么走了?看样子像是生气了。”
“哦。”
苏曼莫得感情。
瑛姑打量着苏曼的模样,小心道,“夫人,将军好不容易看清那个贱人的真面目了,您这个时候还把他往外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
“你觉得聂右是一个好官人么?”
瑛姑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答案,“不是。”
“所以,我与其在他身上费心,倒不如及时止损,好聚好散。”
瑛姑怔住,“难道夫人是想和离?夫人您跟将军的婚事可是圣上赐婚,要是想和离,也要圣上同意才行啊。”
“是啊。”
苏曼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
翌日
苏曼晨起便去了茶楼雅间品茶。
昨晚她就吩咐了人给玉元白递话,叫他下了朝到这里会面。但她巴巴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到玉元白过来。
玉元白进屋时,还穿着朝服,坐下二话不说先倒了杯茶,一气喝干才开口。
“妹子对不住了,哥刚下朝。”
苏曼又帮他斟满了茶道,“哥哥今日怎么这么晚?”
玉元白眉飞色舞道,“妹子你可真是神了,今早御史大夫参了聂右一本,说是他跟钱庄私相往来,引得圣上勃然大怒,不仅驳了他查钱庄的差事,还让他回家闭门思过,看来是动了大气了。然后你猜怎么着,圣上把这差事给了我,让我跟聂右交接,七日内把钱庄的事儿查清。”
【聂右失圣心,气运值减20,当前气运值35】
苏曼笑笑道,“我也是瞎猜的,没想到真的被我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玉元白乐呵呵道,“下朝我跟聂右要文档,他推三阻四的。好在我自己早已暗访的差不多了,不日就能交差,妹子,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苏曼点了点头,“现下国库空虚,这钱庄之事很是紧要,若是哥哥能把这个差事办好,想必我玉家就彻底在朝中站住脚了。”
“是是是。”
玉元白说完,突然想起来,“哎妹子,你今天叫我来是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想和离。”
“哦,和离啊。”
玉元白喝了口茶,待他反应过来,一口茶喷了出来,“什么?你要和离?”
“嗯。”
玉元白看她不像玩笑,也跟着严肃了些,“妹子,虽然哥老早就想让你离开聂右那个混小子了。可这和离不是小事,当年圣上因为感念爹的忠心,便把你嫁给了聂右,也是希望我们这些武将们能够和睦,轻易不会松口。况且,聂右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他怎么可能去向圣上开口说这件事。”
“让聂右开口倒是不难,难得是怎么能让圣上应允。”
“你的意思是?”
苏曼微微一笑,“我记得,当初圣上给我们赐婚时,康王的平阳郡主不是闹了许久么。”
康王是圣上的弟弟,膝下虽有三个儿子,但却只有平阳郡主这一个女儿,宠爱的跟什么似的。
聂右班师回朝时,正好被平阳郡主瞧见,一见倾心,当即就叫康王去求亲。谁知晚了一步,圣上已经赐婚。
她闹了许久,但毕竟是圣上赐婚,金口玉言,就连康王也别无他法。后来平阳郡主嫁的夫家被扯进文字里,全家流放,平阳郡主因着跟他和离才没被牵扯其中。
玉元白也回忆起了这一段往事,“你的意思是?”
苏曼笑了笑道,“要是平阳君主知道了,聂右有心要跟我和离,你觉得她会不会求了康王向圣上赐婚?若是康王开口了,你说圣上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