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笑了,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伏在被上起不来。
季礼皱眉,显然是看不惯她这副疯婆子的模样。
于曼再起身眼中是玉石俱焚的绝望,“季礼,你今天赶我走,我们就彻底结束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回头了。”
季礼心中泛起丝丝波澜,但于曼从来就不是他深爱的,更何况她今天还冒犯了他。
他冷笑一声,“于曼,你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不怕告诉你,你其实只是我为安意然找的替身,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跟你上床都要关灯吗?因为每一次跟你接触,我想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
于曼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季礼唇边笑容残忍,“我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居然还可笑的说我是什么替身,你喜欢的是谁?季星河吗?我不过跟你玩玩,你还真以为自己多重要?”
于曼突然变得激动,“你再说一次!”她冲过去拽着季礼的衣服,“你再说一次!”
季礼毫不怜惜的把她推搡到一边,一字一顿,“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说完这句,于曼就像是被按了什么开关,突然噤声。
她赤脚站在地上,长发被一条发带梳在脑后,刚刚情绪波动太大,她鬓角多了碎发,因为生病的脸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的渗人。
季礼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把于曼看的这么清楚。
于曼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不悲不喜,她轻声说,“季礼,我不要你了。”
季礼本来还想嘲笑她什么,但他的喉头像是被哽住,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于曼赤脚走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她呆了五年的家。
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但他不明白那是什么。
出门时,于曼路过了安意然。
安意然故作惊讶,“妹妹你怎么了?”
虽然语气是担心,可是她的眼中却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于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今日的我,就如同明日的你,好自为之。”
“你...”
安意然陡然心慌,她觉得于曼并不像是在诅咒她,而是在陈述什么事实。
她,会么?
她去看季礼,于曼走后,他的脸一直很冷,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季礼一言不发,错开她去了书房。
...
晚上,安意然想着于曼走了,得好好庆祝一下,于是她特意让阿红煎了牛排,还开了一瓶红酒,她穿了一条红色的小礼服坐在铺了白布的餐桌上。
她想着,既然于曼走了,那他们也应该正式在一起了,毕竟今天季礼自己也说,于曼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
她还特意让阿红走远点,琢磨着要是一会儿两个人激情起来,也可以随便点。
她等了好久,又让阿红去催了几遍,季礼才下楼。
季礼对她的布置并没有任何夸奖,而是皱眉道,“怎么不开灯。”
安意然虽然怪他不解风情,但于曼走了,她心情大好,嗲着嗓子道,“我只是想跟你吃一顿烛光晚餐。”
季礼没说话,坐下沉默的切着面前的牛排。
安意然心里打鼓,今天她本来是想让季礼给她一个名分的,但看季礼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舍不得于曼。
她举起红酒杯道,“季礼,我们是大学同学,一眨眼也认识八个年头了,原本我做交换生离开之后,以为我们再没有机会,没想到,我们还是在一起了,这真的是...”
“嗡。”
季礼马上放下酒杯去看手机。
安意然的手就那么不尴不尬的举在那里。
季礼看到只是下属发来的工作邮件,有些失望。
“季礼,我还在说话呢,你能不能放下手机。”安意然强忍着怒火道。
季礼皱眉,“我工作很忙,回家就想吃一顿正常的饭,你能不能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
安意然愣了下,还没等她想出说辞,季礼就用餐巾擦了擦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刺啦”,椅子跟地摩擦的声音分外刺耳。
季礼起身上楼,只剩下安意然一个人坐在烛火旁。
书房门关上
季礼看着桌上于曼放的绿植只觉心头一阵阵烦躁。
往常于曼在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自打于曼走了以后,他的心像是缺了一块,看哪都不舒服。
他喊来阿红,叫她把于曼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阿红小心问询,“是要丢掉吗?”
季礼捏了捏眉心,“放在仓库里。”
“哎。”
季礼想给他的美人鱼打个电话,他觉得不管是于曼也好,安意然也好,她们开始或是温柔,或是爽朗,但最后总会变得令人生厌。
但美人鱼不一样,她静静的,淡淡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