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一大早就接到了沈凌的电话，说是下午过来接她。并且沈凌还刻意强调，陈素一直很生气，最好给她带份礼物赔罪。
苏曼嘴上乖巧，“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然而心里：我只会气死她。
挂断电话后，苏曼并没有去买礼物，而是去了公司。
昨天她开除了大部分员工，就连苏志业也因为昨天那一出腰酸背痛没来，所以今天她进公司时，整个就两个字，凄凉。
好在东东还是坚守着自己岗位，对着她露出了八颗牙，“苏总早！”
她自作主张改了称呼，毕竟公司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叫都成。
苏曼听着舒坦也没反驳，嘱咐道，“我昨晚在网上发了招聘信息，等新的前台上岗，你就开始招聘客服，统一培训。”
“放心，苏总交代的任务，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完成，这样才能报答苏总对我的知遇之恩，我对苏总的感激像山脉绵延不绝，像黄河流之不尽...”
苏曼看着滔滔不绝的东东，觉得直播助理非她莫属。
...
前台好选，新前台很快就上岗了，是个急性子的姑娘，正好给苏氏注入点新活力。
难选的是模特，大半日都不见有人来面试。这原因么，自然就是苏漫的特殊要求，一定要160斤以上的。
模特一行都视身材如命，怎么可能放任自己长到160斤。
苏曼在会议室等了许久才等来了个胖MM，身高175，体重也175。对方扭扭捏捏的坐在了对面，把简历放在了桌上。
苏曼看着她的履历，惊讶道，“你就是吕莎莎？”
这位当年可是获得过模特大赛冠军的，本以为是超模的预备人选，但出道没多久就销声匿迹了，模特本身粉丝数目就不多，很快就被大家遗忘了。
“是。”
提到当年，吕莎莎有些羞愧，当年在秀场的风光仿佛就在眼前，可短短两年，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垂头不语的吕莎莎，苏曼觉得她从吕莎莎变成吕莎莎max这之间一定有故事，她亲切道，“能问一下，你当时风头正盛，为什么突然退役呢？”
“我...”
这个问题开启了吕莎莎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当年她获得了冠军后，本炙手可热，签约到了星宇娱乐。
开始一切都还很美好，一场接一场的走秀，越来越多的认可...但与之而来的是经纪人安排的应酬，那些有的是企业的高管，有的是赞助商，她多次抗拒，甚至想解约，可是高额的赔偿金让她打了退堂鼓。
然而解约失败后，他们愈发肆无忌惮，提出要她陪高层出差，她决意不肯，以死相逼，最后换来的是公司的雪藏。
她开始还不信邪，自己去找活儿，可很快有关她的黑料就一条条的传了出来，曾经的选手指责她霸凌，那些陪酒的照片变成了她背靠金主的石锤。
短短半月，她就从炙手可热变成了人人喊打。她就此颓废，一蹶不振，整日与垃圾食品为伍。她也尝试过减肥，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总是陷入自我嫌弃-减肥-失败-自我嫌弃的怪圈。
偶然间她看到了苏漫的招聘信息，就像是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绿洲一样，开始也担心是骗子，可就算是骗子也好过这样颓废度日。
吕莎莎这两年几乎没有出过门，表达能力受限，说起来磕磕绊绊的，她眼中含泪，“那些事真不是我做的，我...”
“你被录取了。”
苏曼四个字掷地有声，“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生命中迟来的四个字打开了她心中情绪的阀门，她的眼中噙满了泪，“谢谢，谢谢。”
苏曼心中叹息，没有自保能力的漂亮姑娘，在名利圈里总是步履维艰。
不过，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星宇娱乐，好像是沈氏旗下的吧？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
模特有了，苏曼又去仓库里拍板了直播当天要用到的样品。她选的款式都不挑人，裁切面料极佳，很适合做成爆款。敲定好后，她联系卫仪那边做直播中要上的链接，并把网店开业跟直播定在了同一天。
忙了一天，等沈凌来电话时，苏曼还在跟装修公司沟通直播间跟办公区要怎么重新设计。
不知道陈素又说了什么，沈凌以通知的口吻道，“妈妈叫你早点过来帮忙一起做菜。”
做菜？
印象中，沈家的厨师熟知川鲁淮粤四大菜系，满汉全席都能做出来，用她去帮忙？帮忙试毒吗？
沈凌没听到她的回答，不耐烦道，“听见了没有。”
“知道了，等下我就过去。”
沈凌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就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陈素放下了手中的十字绣，眼神问询。
沈凌道，“苏漫说马上过来。”
陈素冷淡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