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咆哮,自转身里开的玄门弟子心中不断响起。
就算是薅羊毛,也没有逮着一只羊薅的道理啊!
坑他们一次就够了,下次,是不是也该换人去坑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没必要逮着同一批人不放不是?
看着毫不留恋转身走开,一个个身后好像有狗撵似的,走得飞快的玄门弟子。
玺悠睁着眼睛看了好几秒,眨了眨,转头看向自家喝酒喝得正欢的小气主人。
“咕咕咕。”
我觉得,他们在心里,一定是万分感谢我的。
唐宁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谁知道这小家伙的脸皮,比自己还厚。
睨了它一眼,嘴里的酒差点喷出。
“谢你什么?”
直接夹过来一块肉,往它嘴里塞去。
有吃的,这小家伙应该没办法再说出什么惊悚话语吧?
“谢你惦记上他们,想再坑他们一顿?我觉得那些人的气量,应该没这么大才对。”
做不到被坑了一顿之后,还心甘情愿被坑第二次。
“咕咕咕。”
因为嘴里嚼着肉的缘故,发出来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不过这不妨碍玺悠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乱讲。
“咕咕咕!”
玄门弟子的气量,怎么会就这么点呢?
所以那些玄门弟子,一定很愿意自己再坑他们一次的。
一直缠在唐宁腕上的澜依听见这话,忍不住转动身子,把头别向另一个地方。
碧青色的竖瞳闭了起来,不愿再看这厚脸皮的傻貂一眼。
说这么违心的话,雷云天的时候,它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就馆内的其余玄门弟子,以为唐宁这一人二宠还会继续闹出些什么动静。
但直到她吃完东西,喝足酒,心满意足起身离开,都没再发生任何事端。
仿佛先前那些玄门弟子仅是一时倒霉,不偏不倚刚好撞枪口上了,才有后面这被坑的结果。
看着唐宁大摇大摆走出门口的背影,确定她已经走出去,酒馆内的氛围,才重新恢复过来。
不在压抑,不再安静,终于有了酒馆该有的喧嚣。
“算了,算了,你就当破财消灾吧。
一名玄门弟子拍着身边,刚被唐宁坑了一只将士英魂的友人肩膀,很是同情的开口。
“最起码你没被打一顿不是?”
要像昨天那两个倒霉弟子一样,不仅被坑,还被揍一顿,岂不是更惨。
“哎~”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仔细一想,这道理,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啊。
透过窗户缝隙,看到唐宁带笑晃荡走过的身影。
明知道她没在往上看,但刚被唐宁、玺悠打劫了的玄门弟子,却下意识缩起身子,往光线暗处躲。
整个人都藏入黑暗之中以后,才觉得这举动不恰当。
不对啊!
欺负人的是唐宁那丫头才对,怎么自己这个被欺负、被勒索的,反而心虚起来了呢?
“兄弟,不用那么惊讶,这些都是正常反应。”
瞧见友人面上一脸狐疑之色,开口安慰他的玄门弟子,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向大佬低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准确来说,向拳头大的人低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懂,只不过……”
只不过心里想着,觉得很难受罢了。
如鲠在喉,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看着那沿着街道渐行渐远的少女身影,他面上的表情,一下变得古怪起来。
“那丫头,不会打算一直这么嚣张行事吧?”
从到北方战场的第一天开始,这丫头闹出的动静,就没有一次是小的。
她每一次跟别人发生争端、交手,就像在平静湖面投下一串鞭炮,将北方战场炸了个水花四溅。
“我瞧她那姿态,很有可能。”
昨天才刚强行收取一批人的观赏费,今天又出来勒索一批人的带路费。
她这做法,怎么都跟收敛二字不搭边啊。
最关键的。
“就算看不惯她嚣张行事,但你觉得有谁能收拾那丫头,让她安分老实不?”
看又看不惯,收拾又收拾不了,那还能怎的?
只能忍着,远远避开呗。
两人对望一眼,最终只能无奈低下头,继续喝起酒来。
于是唐宁在北方战场,过起了嚣张放肆的生活,天天白天横行于市。
最开始那几天,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看不过去,找她想要理论一番。
但在几记无情的拳头教育下,那几人一下变得老实起来。
而在这几个人之后,再没人不开眼,敢找唐宁说教什么的。
不过没人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