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直以来被他溺宠得太过,所以现在哪怕只是受到一点点的忽视,她都控制不住的难过。
就像是被惯坏了的孩子,每天都能得到一块甜甜蜜饯,可忽然有一天,蜜饯没了,她心里自然空落落的。
她垂下眸,摇头声音轻轻:“不是宾客,是你的宗族亲人……我们成婚后,你一直都没正式带我去面见,也没有携我一同去皇家祠堂敬香。”
闻言,韩烬思吟片刻,终于明白她到底在介怀什么。
他喟叹了口气,随后拉起她的手,慢抚着言道:“芙儿,除了母后、阿盈,还有你,我再没有其他亲人。”
宁芙怔怔,不明地看向他。
韩烬:“大醴宗亲和睦,尊君重嫡,少有勾心斗角。你又是身份尊贵的嫡公主,有着帝后偏宠,兄姐爱护,在一片爱意围簇之下长大,大概很难想象雍岐族亲之间,互相的阴暗算计与争斗不堪。”
“往上追溯,武皇上位,当属储位争夺最为惨烈的一次。他们兄弟七人,最后三人死,两人疯,一人成了终生起不了身的废人,还有一人成了最后赢家,那便是我的皇祖父。大概也是从那时起,手足相煎,枉顾尊卑,便成了雍岐的不堪传统,到父皇一辈,我们这辈,同宗族的鲜血还是在流,我没想过要当刽子手,却免不得也受过太子的迫害打压,九死一生……”
“所以,到我即位,没有对姜氏以及关联族属赶尽杀绝已是恩赐,绝对做不到与之和善共处。至于关系再近些的宗亲,实话讲,他们对我的戒防很重,我对他们同样不十分信任。所以我们的婚事,不必这些不相干的人来见证,我们有我们的小家,被母亲赐福,小妹欢祝,已是足够。”
“还有……”
宁芙稍回过些神来,“还有什么?”
韩烬坦言:“母亲幼时便是孤女,她那边没有血缘上的亲属,唯一当医女时拜认的师父,前些年也去世了。”
宁芙闻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阿烬,我,我不该与你因这事生气的。”
“是我考虑不周。”韩烬摇摇头,哪舍得见她内疚,“我自己不喜欢热闹,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怪我没有把话说清。”
这种时刻听他还迁就地为自己着想,宁芙环腰抱住他,收力搂得紧紧的。
她声音软下来,“我本来想多了解你一些,所以才想认识你的身边人,才那么期待隆重家宴,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在我眼前,这才最重要。”
韩烬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看着她认真语道:“我的身边人,是你。至于想了解我……”
他话语一顿,神色微深,“芙儿,其实实话讲,我在你面前没有一丝的遮隐,身心完全都属你,你可以任意地熟悉我,了解我,或者……使用我。”
最后一字音落,他伸舌舔舐过她的耳朵,宁芙不忍战栗,讪红着脸软在他怀里,微颤着娇娇溢出一声哼。
“……阿烬。”
“它这样容易红。”
韩烬目光盯着宁芙耳垂尖上显露的那一抹异色,喉结不可控制地上下一滚。
两人喘息着一同默了默。
片刻后,韩烬主动打破沉默,“那天,也是如此吗?”
他口吻像是在认真思寻,继而又说:“当时天太黑,我没能仔细看清楚,只知粉红裙衫之上,你舒张盛绽,肆荡美极。”
宁芙咬住唇,实在羞耻要命,同时被他言语引着,思绪不受控地开始飘远。
恍惚之际,她似再次亲身临于轲兰郡的那片深丛花野中。
花圃之上,香味靡靡,她仰躺着目光放落,开始时还能看到远处星星点点。
可很快,他从上完全笼罩,她眼中瞬间失了辰幕,只能看清身前那道上下起伏的影。放肆又惘礼,野性又粗蛮,他散下的汗滚过她的肤,引起热悸一片。
之后,他托抱她说,天地同鉴,两人婚成之际,沐浴星月光辉。
文雅的措辞,不堪的姿态。
那一刻,他还在狠狠地烫着她。
清醒着放浪,远比沉醉地愉纵更显奢靡。
身下嫁衣都被他跪磨破,宁芙叹息,想她大概永远都忘不掉此夜激涌的花潮。
……
“不许再提那晚了。”
收回神,宁芙弱弱闷声,更羞恼地抬手捶打在他肩头。
韩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