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了过来。
“找死!”
陆缙立即挥刀一挡,刀剑相砍擦出了四溅的火花。
两人对峙的这一刻,另一人则从跳进了车厢,缰绳一勒,架着马车往前窜出几丈远。
是黄四。
紧接着,黄四立马掀帘,捂住裴时序的伤口:“教首,你怎么样?”
黄四一行本已走了,远远看到了裴时序的马往崖边来,顿时心生不好,也立马掉了头,徒步往回赶,比他稍晚了一步。
没想到就这一步,裴时序已经重伤。
此时,裴时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再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看到了满手鲜血的江晚吟,他眼神顿时血红:“——是你做的?”
“贼娘们!”贺老三亦是看到了,与陆缙相抵的手又添了一分狠劲。
陆缙生生将他抵了回去。
然此时黄四也擂起了百斤重的禅杖,又一杖捶了下来。
刀剑相撞时发出激越的一声,陆缙双臂被震的发麻,一脚抵着身后的山石,生生的抗了下来,踩的身后的山石都生生迸开。
但以一敌二,且对方两人皆是打斗的好手,即便他再厉害也极为吃力,斧钺与刀剑相砍,砍的刀刃都卷了边,擦声极为刺耳。
此时巡检司的人因为离得远还在驾着马往这边赶,江晚吟又在他身后,他投鼠忌器,还得时时顾着她,陆缙眉间一凛,当机立断回头对江晚吟道:“你先走,去和巡检司汇合。”
“可你怎么办?”江晚吟急着问。
“我没事。”陆缙冷静地道。
面对这群亡命之徒,江晚吟知道自己再留下去只会给他添乱,她手中又无武器,只好往后退:“你千万小心。”
“想走?没那么容易。”黄四一行此刻恨极了江晚吟,哪里愿放她走,回头对贺老三吼道,“我挡着,你去抓她!”
“好!”贺老三收了刀便侧身去抓江晚吟。
“想抓她,先过我这一关。”
陆缙眼一垂,单手执剑,颇有些一夫当关的味道。
“口气这么大,那我偏要试试!”
贺老三一挑眉,挥着斧钺砍过去,但每回都被生生拦住,震的他虎口发麻。
他一落下风,黄四又立马补刀,陆缙不得不又分神去拦。
就在那一瞬间,贺老三窜了出去,一刀砍向江晚吟。
江晚吟侧身一避,躲到了悬崖边险险的避开。
与此同时,陆缙也抽出了身,贺老三被他一刀砍在肩头,生生停下了动作。
然就在她以为避开了的时候,因着晨起下雨,崖边满是碎石,她脚底踩的碎石沾了泥水,猛然一滑,不受控制的仰跌下去。
“姐夫!”江晚吟失声。
陆缙立马飞身扑过去拉住她手腕。
然为时已晚,江晚吟整个身子都悬在了空中,直接将他一起拖了下去。
郑巡检连忙去拽,但只拽住了陆缙的一片衣角,刺啦一声,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就一起坠下了数丈深的溪涧!
“陆大人!”他趴在崖边,惊叫道。
当听到江晚吟喊的那一声时,黄四猛然回头,顿时如晴天霹雳。
原来他一直弄错了人!
他连忙回头,望着已经晕过去的裴时序顿时觉得闯了大祸。
“教首!”黄四连忙扶住他。
但此时,巡检司的人已经追到了,黄四一行顾不得后悔,厮杀了一番趁机重重甩了一鞭子,策马带着昏迷过去裴时序离开。
巡检司连忙去追,但陆缙的命他们更担待不起,追了一段发觉无果后便立马折身。
“郑大人,陆大人掉下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有胆小的巡检使趴在崖边,望着底下瞬息即逝的溪涧吓得魂都飞了。
郑巡检亦是吓呆了,陆缙可是开国公府三代的独子,天子亲侄,他若是没了命,开国公必定饶不了他,长公主也必会扒了他的皮。
“废什么话,还不快找!这山崖不高,底下又是湖,便是坠下去,想来……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郑巡检强撑着道。
理是这个理,但不巧今日晨起刚下了雨,又是汛期,山洪湍急,水势汹涌,等他们一行人下了山找到坠崖的地方时,没说连人,连一片衣角也找不到。
四野茫茫,只余奔腾的溪涧呼啸而过。
郑巡检一行无奈,只得快马回了国公府通禀,增派人手。
当听到陆缙坠崖的时候,长公主一个字未言,当即便晕了过去。
“平阳!”
开国公立马扶住她,用力的掐了掐她人中,又灌了一碗参汤下去,她方醒来。
然长公主一睁眼,便抓着陆骥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巡检司已经全部出动,我手底下巡防营的人也都进了山,郑巡检不是说了,那山崖不高,下面又是深湖,且二郎会水,听闻那个小娘子也是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