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算放松放松的郭师政委:……
他凉凉地抬眼看乔满月一眼。
乔满月完全没有被他吓到的意思,朝他矜持一笑。
郭大娘见状没好气地拍了下他,“小乔让你走你就走吧,别耽误我们说事儿。”
话音落下,乔满月忙不得摆手,“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赶师政委走,大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郭师政委轻轻“哼”了一声,“那你的意思是想说顾乘风对工作责任,我对工作不负责?”
“没有。”乔满月坚定大声地说道:“报告领导,真的没有。”
郭师政委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过了几秒,慢悠悠地起身上楼。
乔满月一直保持着身体立正的姿势,直到他的是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她才夸张地松一口气。
乔满月看着郭大娘拍了拍胸口,仿佛心有余悸地说道:“师政委气场太大,吓我我了。”
郭大娘被她这故作古怪的模样逗笑了,“你要是真的怕也不敢那样说了,赶紧说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时候过来?”
乔满月闻言很快收起嘻嘻哈哈的玩笑笑,表情认真的问道:“大娘,你大女儿是在潞城卫生站工作吧?我昨天见到她了。”
“齐心?”郭大娘疑惑地皱起眉头,又看向乔满月,“她怎么了?”
乔满月想了想,斟酌着组织话语,“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好,我记得她上次回来是端午吧,离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人看起来像是二三十年没见过一样。”
虽然二三十年是夸张了一点,不过乔满月看到郭齐心的时候,是真的差点认不出来了,上次见她虽然也是瘦,这次见她的样子更瘦了,完全像是一根晾衣杆。
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大变样,有一种绝望痛苦的感觉。
不过这些乔满月没跟郭大娘说。
郭大娘闻言眉心皱得更深了,她叹一口气,“齐心肯定又胡思乱想了,她那个人就是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不愿意说,憋着憋着就钻牛角尖,这次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事。”
说着她满脸恨铁不成钢,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乔满月想了想,又说道:“我听到有个女人说请她帮忙什么的,也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那女人大概几岁?什么模样?”郭大娘问道。
乔满月回忆,“看起来三十多岁,长脸,嘴角有一颗黑痣。”
郭大娘的面色顿时就变了,“那是她男人的嫂子,肯定是为了那件事要找齐心帮忙,其实哪里是找齐心,分明是要找我和你郭伯伯。”
乔满月并不是很想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事,但郭大娘又巴巴看着她,好像很想跟她说。
她:……
乔满月沉默了下,配合她的演出,“那件事是什么事?”
郭大娘说道:“她嫂子那哥哥混不吝,跟厂里的女同志乱搞男女关系,被人举报了。上个礼拜还打电话来给你郭伯伯,让他帮忙把人捞出来。你说这事儿能沾手吗?”
乔满月恍然,“郭伯伯拒绝了,所以她们现在找齐心姐,想让齐心姐帮忙说好话?”
郭大娘点头,“我猜是这样。”
说是这样说,但乔满月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只是找她帮助,对方再怎么纠缠,郭齐心身上的气息也不会那么奇怪。
乔满月想了想,还是再次提醒郭大娘,“要不有时候你还是去看看齐心姐吧?确认她现在过得好,你也可以放心些。”
郭大娘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点头:“那我周末跟你郭伯伯去看看。”
两人谈话到此结束。
乔满月回家午睡,而方晴此时回了潞城方家。
“爹娘,我打听到了,那个人现在就在潞城卫生站。”方晴一进门对着急地拉着方父方母说道:“顾乘风之所以找到人,是因为那个人有顾乘雨跟顾乘风兄妹俩的照片。”
方父方母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方父瞪大了眼睛看向方母,眼里都是惊骇,“那个臭丫头真的没死?”
方母摇头,喃喃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有哪里出错了。”
方晴眼眸底下也带着慌乱,她紧紧抓着方母的手开始回忆,“那条河的水流那么急,顾乘雨被我推下去就没有了身影,怎么可能还活着?”
“对!”方母看着方晴,坚定地说道:“不可能还活着。”说着她又扭头看向方父,“我们都亲眼看着她掉下去的。”
方父说着她们的话往下细想,渐渐地理智开始回笼。
他想到什么,猛地看向方晴母女两,“会不会那个人只是捡到了照片?”
方晴眼睛一亮,“对,如果那个人真的跟方晴认识,顾乘风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那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