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陈安见她们终于聊得差不多,算算也是时间切入主题了。
他看向何叔婆,“叔婆,趁现在天还没黑,我们请乔同志看看婶子吧。”
“可以啊。”何叔婆点头,站起来打开身后的门,“阿凤就在这里面,那天陈安知青走之后,她就醒过一次,其余时间都在昏睡。”
何婶子被人从山脚带回来那天,何家人请了陈安过来看病。
陈安朝乔满月解释,“婶子额头上有一块很大的伤口,我废了老大劲儿才止住血,身上应当是有些擦伤,我一个男人没好检查,是叔婆检查完后转述的。”
乔满月边听边点头,跟着何叔婆走进屋子,顿时一阵药味儿又掺杂着别的味儿扑鼻而来,因为不够通风,屋子里充满着闷热。
她皱了皱眉,看向床上的人,瘦的双颊凹陷的脸,嘴唇苍白干裂,面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呼吸看起来也极为微弱。
“这么热的天,怎么还给她盖这么厚的被子?”乔满月简直无语,上前把盖在何婶子身上的被子掀开。
陈安的眉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皱起来了,“窗户也关得这么严实,身体健康的人都觉得难受,更别说婶子现在身体不舒服。”
说着他走过去把屋前屋后的窗户都打开,一阵凉风顿时吹进来,乔满月也把身后的门打开一些。
何叔婆手足无措站在原地看他们忙活,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想着阿凤不能吹风,这才关、关了门窗。”
乔满月又看了看何婶子干裂的嘴唇,她看向何叔婆,“天气这么热,你把门窗关了,又给她盖上被子,正常人说不定都会中暑。”
何婶子想到何柱子抱怨屋里闷热,晚上不得不在堂屋打地铺,顿时一阵懊恼,“我应该早点察觉到的,再不济问问陈安知青都好,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不懂装懂,自作主张呢?”
说着目光落在何婶子那张虚弱的脸上,眼眶竟有点红了。
乔满月一边检查何婶子的伤,一边指挥陈安去端水来,又抽空安慰了何叔婆一句,“没事的,婶子看起来没有中暑,叔婆,家里有没有什么药?”
何婶子额头上的伤口,陈安当时没有处理好,现在隐隐有化脓的就迹象,身上的其他擦伤也因为护理不当红肿红肿的。
最严重还是后背的擦伤,经常被汗水打湿,现在已经泛白了。
乔满月探了下何婶子的体温,是偏高的,也就是说,此时正在发烧。
不过也没什么出奇,身上的伤口都那样了,能不发烧吗?
乔满月:……
再看何叔婆拿来的药,都是跌打药酒类和自己上山采摘的清热祛湿的草药。
乔满月沉吟片刻,复而抬头看向陈安:“陈安同志,你去找大队长借拖拉机,婶子必须去医生站。”
陈安神情严肃地点头,“好。”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何叔婆原本有些反应不过来,见状连忙抓住陈安的胳膊,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道:“等等,怎么就要去卫生站了?阿凤很不好?”
乔满月给了陈安一个眼神。
陈安会意,挣脱何叔婆的手,“叔婆,天快黑了,我得尽快去。”
乔满月站起来,看向满脸紧张而担忧的何叔婆,“婶子确实不大好,有药的情况下,不送去卫生站是可以的,但现在没有药,婶子的伤口也都在恶化,不送去卫生站会很危险。”
“陈安知青那也没有药吗?”何叔婆小声呐呐地问。
要不是她脸上的担忧紧张和着急不似作假,乔满月都要以为她故意不想治疗何婶子了。
乔满月直接摇头,“陈安那有药的话,他刚才直接就说了。”
何叔婆闻言顿时急得团团转,原本就花白的头发看起来更白了,浑浊的眸子一度变得黯淡,整个人身上都透着无力绝望和灰败。
乔满月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说道:“叔婆,你也别太担心,婶子一定会没事的,至于医药费,我可以先垫付,咱们立一张欠条。”
她没直接时候承担医药费,目的是对何家有个约束,如果何家真的老实本分就最好了。
万一何家并不是都老实本分,今天尝到她给钱的甜头,来日再以同样的方式或者别的方式来进行道德绑架,欠条可以约束他们。
此时何叔婆闻言,顿时睁大眼睛,眼眶倏地就红了一圈,她强忍哽噎的冲动,“谢谢。”
乔满月跟她一起帮何婶子把身体擦干净,又换了一身衣服。
很快,屋外传来拖拉机的声音,乔满月走出去,陈安回来了,还带着大队长和两个她没见过的男人,根据年纪倒是可以猜出来,应当是何叔公和何柱子。
乔满月还未来得及表示疑惑,陈安已经快速地自动解释了,“晚上路不好走,大队长放心不下,亲自送我们去卫生站。”
说着又介绍了另外两位,乔满月猜得没错,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没时间说客套话了,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