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沙发上放着一个龙猫玩偶, 资言看了眼琴酒，想来琴酒也不是会买这种毛茸茸玩具的人。
他把龙猫抱在怀里，将下巴搁在毛绒玩具上，叹了口气。
“都跟我们来往了, 你还介意打人的事。”琴酒倒了杯威士忌, 往里面放入冰块。
“那不一样。”资言说道,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不一样在哪里？”琴酒感兴趣地问道。
资言转了个身，跪坐在沙发上看向靠在吧台边的琴酒说道：“没有人天生就想要杀人吧, 至少你应该记得第一次杀人的场景, 记得那个人的脸吧。”
“我不记得了。”
骗人。
资言撇了下嘴继续说道：“反正我就是不理解打个网球为什么要下那么狠的手, 赢比赛直接把球往球场打就好了，哪有人比赛就是奔着让对手再也不能上球场打的。你会因为路人撞了你一下就拔枪杀了他吗？”
“而且那还是同一个队的队友，把德川学长打废了对他有什么好处，让日本队损失一员大将吗？你会因为伏特加像跟你切磋，就在切磋的时候一枪崩了他吗？”
一直在偷偷关注他们谈话的伏特加突然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当即忘了自己正在干的事情。
“总之……算了, 我也搞不懂了，总之我就是生气。”资言气鼓鼓地说道。
看着资言鼓鼓的脸颊，琴酒的指尖动了动, 竟然觉得生出了些许痒意。掩饰般喝了口酒, 琴酒说道：“肯定是他们错了。”
“没错！就是他们的错！”
“当然，如果你们当着我面杀了普通人, 我也是会报警的。”资言又补充了一句, 黑吃黑的话就跟他没关系了。
“怎么跟警察说？”琴酒低沉地笑了一声, “说你也是同伙？”
想要反驳但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像同伙, 自从答应了琴酒的要求他就走上了不归路。
“和你认识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资言忍不住抱怨道。
“难道不是最幸运的事？”
“对你来说当然幸运了！你又没什么损失！”嚷着资言嘟囔起来，“早知道我应该直接在警视厅门口坐着。”
“放心，如果真有那天我绝对会把你供出来的。”琴酒走到资言面前，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政府应该也有专门处理能力者的机构吧。”
资言当即捂住耳朵，顺着沙发后退数米，这家伙果然是魔鬼！
听着两人斗嘴，伏特加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怎么听都觉得像小情侣吵架，但是大哥应该没有这种爱好吧？平等院还是个未成年，还是个男的。
但是干他们这行的什么样的没有，也许呢？
怎么想都觉得没有第二个能解释他们俩关系的理由，当即伏特加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了。
干完自己的活后，伏特加对了下琴酒的眼神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别走嘛。”资言当即伸手按住了伏特加的肩膀，“两个人吃多没意思，三个人一起玩啊。”
伏特加又对了下琴酒的眼神，说道：“我还是走吧。”
“我刚刚进来就看见两双拖鞋，你们来出差应该是住一起吧，大晚上的你要去哪？”资言不解地眨眨眼。
最终还是八卦之心占了上风，伏特加留了下来。
饭桌上，两个黑衣人的话都特别少，吃着吃着就有些走神的资言当即提议道：“我们来讲鬼故事吧！”
伏特加忍不住看了眼窗户外头，夜色下一直向下落的雪花正在拍打着窗户。
没有人制止，资言就先开了个头，讲了个鬼故事。伏特加不停地看着琴酒，踟蹰着自己要不要接上去，琴酒开口了。
不过他讲的不是鬼故事，而是来找他复仇的鬼被他一枪崩了的故事。
琴酒讲完后看向伏特加，伏特加一个激灵当即开口编了个故事。从来没讲过鬼故事，好在他见多识广，总能从记忆里翻出点奇闻异事来。
三人的素材全都取自真实生活，真实感爆棚，随着话语的轮转伏特加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也冷了几分。
餐桌上空的吊灯闪烁了两下，忽得熄灭了。为了映衬氛围，资言早就把其他的灯都关了，这下子三人直接陷入了漆黑中。
耳边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资言还没开口就被拉了一把，然后撞上了一个结实又有些柔软的东西。
摸了把，感觉应该是琴酒的胸膛。
怕刀枪无眼，资言也不敢动。难道有敌人来夜袭了？
过了几分钟后，伏特加说道：“大哥，是跳闸了。”
说完，他拉上电闸，餐厅的吊灯当即亮了起来。
琴酒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资言松开手，资言揉了把自己的手臂，低头看了看，刚刚琴酒抓他都没收力，说不定已经红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已经坐回自己位置上的琴酒。
“你刚才是怕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