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所有试探和说辞都消失不见了。
······
为什么。
狱寺很想把手捂上自己的胸口,他总觉得自己的心脏刚才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似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做。
他又不是傻子,作为意大利人而言,即使没有自己亲身经历过,但也不会懵懂到不知这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
哈???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走出来的女人看着那样熟悉,就好像很多次都出现在过他的梦里,
就好像是照着狱寺心目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标准、正正好好长成的这样的人?
狱寺隼人模模糊糊地想,他之前是怎么嘲讽山本武那家伙来着?
好像是——
【一见钟情什么的只有小孩子才会信吧!】
在山本武疑惑的目光转过来以前,狱寺滚动了一下自己的喉结,终于能勉强发出正常的声音了。
“你是谁?”他盯着女孩的方向,目不转睛地问道。
女孩有点疑惑、但是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害怕他。
“我是渡边寺早,很高兴见到你。”女孩将手背到了身后,俏皮地歪了歪头。
狱寺隼人又说不出话了。
**
狱寺呆呆地坐在竹寿司的座位上。
他呆呆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发愣,在山本武递给他寿司的时候呆呆地伸出手来接过,接着呆呆地把筷子戳到了酱油瓶子里去。
“狱寺,你怎么了?”山本武沉默了一下,勉强将店里的酱油瓶从坏掉的边缘抢救出来。
狱寺摇了摇头:“是最近的任务有点重,很久都没休息好了。”
狱寺隼人有个非常聪明的大脑,能够在学生时期轻而易举的解出老师布置的所有题目。
这也能够让他在还没思考出结果的时候,用更为可信的说辞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真实一点,他叹了口气:“云雀那家伙······非要让十代目去找个人,偏偏还不说具体名字长相什么的,只说是个女人——”
“要我看,这家伙就是纯粹的在找事对吧!”狱寺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炸毛模样来。
“云雀?”山本武惊讶了。“啊哈哈哈哈哈,这也的确像是他才能做出来的事。”
要知道,连里世界都已经传遍了彭格列云守的任性和我行我素,这就使得在接待彭格列来使的时候,那些凶恶的家族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彭格列云守拜访]的消息。
“也是辛苦你了。”
“我已经连续翻那些户籍册两天了。”银发的男人肩膀一垂,接着放松地向后,将自己靠在座椅靠背上。
“如果不是十代目的嘱咐,让那家伙自己去街上闲逛都比我这么做无用功快得多吧。这不,顺路来看看你这边。”
他又将目光落在了那边擦拭厨台的女孩身上。
“这就是你那天打电话来说的家伙?”
山本武也跟着看过去。他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一个笑容来——山本武的脸上其实一直都会带着笑,但是现在的笑容明显和平日里不同——谁都能看得出来。
“是啊。”山本武叹道:“多亏了你们的建议。”让我避开了一些错误选项。
后面的话雨守大人贴心的并没有说出口。
“你确定她不是其他家族派来的人吗?”
“不会是的。”山本摇头。
他平日里只交代过下属去调查这些,现在遇到朋友以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和对方说了这段时间调查的东西——
“事情就是这样。”
“我怀疑是之前有没能清理干净的渣滓跑到了日本来。”
山本武背对着女孩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是旁人没有见过的严肃。
“人体实验这种东西······我希望这个世界上的‘骸’越少越好。”
狱寺被山本的话惊了一跳。
他之前从来没想到过这个寄宿在山本家的女孩竟然有这样的经历——被抓去人体实验的路上遇到了山本,然后侥幸被搭救?
她还······失忆了吗?
狱寺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单纯又灿烂的笑容,有着这样清澈眼睛的女孩子·····怪不得,间谍怎么会有这样干净的眼睛呢?
狱寺在心中将自己过去的判断全部推翻。
如果他现在的看法也出错了,那岂不是说明里包恩大人之前的黑手党教育出现问题了吗?
所以肯定没错的。
一个被他们的清剿计划波及到的无辜女孩······狱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我会帮你的。”银发的男人郑重地说道。“比起给云雀那家伙找什么不知道在哪里的女人,彭格列的情报资源不应该做一些更重要的事吗?”
山本有点惊讶:“可是阿纲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