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打算,但是面上表现得哪个不是拿得出手的。
就容嫔那性子,太皇太后看着这后宫里头,哪个都比容嫔好,柔嘉表顺,温柔端庄,贤惠得体,容嫔那是一个都不沾边。
“不好。”小奶龙很快就否定了,“保成就是知道,她们不是真的喜欢保成的。”
眼里的情绪以及笑容,都让小奶龙感到不舒服。
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对于这些也是很敏感的,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是真的能够感觉得到的。
“皇上驾到——”
太皇太后也不意外,或者说,让保成先过来,本就是皇帝的意思。
康熙来自然不单纯只是为了请安的,太皇太后心知肚明。
想要过了明路让容嫔名正言顺的看护太子,是绕不开她的。
一来容易引起赫舍里家的不满,怕属于赫舍里家的太子,到头来又多了一个太子‘母家’。
索额图那个老狐狸是绝对不会看着钮钴禄家来插一脚的,摘掉赫舍里家的果实。
二来惠嫔身后的呐喇家为了大阿哥,也不愿意让保成再多一个助力,必然不会就这么看着容嫔和背后的钮钴禄家站到保成身后。
如今这事情没定下来,朝臣们也不会注意到。
可一旦定下来,那么免不了容嫔便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备受非议。
这个时候皇帝即便有心维护容嫔,说是自己准许的,却也难保容嫔的名声从此会变得难听。
朝臣们会给容嫔安上一个永不得翻身的罪名。
‘越俎代庖’‘逾越祖制’
朝臣们这样的弹劾,皇帝如今大权在握,早已不是初登基举步维艰的时候,有心护着,不容朝臣们质疑,可即便弹劾不能成真。
却压不住容嫔的流言四处飞起,抹黑了容嫔的名声。
皇帝越是护着,朝臣们反对的声音也会越发的大。
容嫔出身钮钴禄家,而赫舍里虽然早早去了,可太子仍旧有名正言顺的母家。
且皇后的妹妹也已经到了选秀的年纪,赫舍里家也有意送皇后的妹妹入宫,身份上便是太子的姨母,在身份上也是与太子更为亲近的。
而容嫔想要看护代为抚养太子,如何能轻易的越过太子的母家,越得过索额图。
贸然越过赫舍里家亲近太子,落在朝臣眼中便是动摇国本,居心不良。
封后,固然是名正言顺,可是面对的问题却比现在棘手,就不仅仅是朝臣们了,还包括她这个皇祖母。
而且,封后一事牵扯甚多,皇帝不会轻易的封后。
如今朝臣们闹着要封后,跳得最厉害的便是明珠一派的,想必皇帝心中已经不满了。
那么想要让容嫔看护保成这事过了明路,便是少不了要由她这个皇祖母亲自出面了。
由她来开这个口,才能够堵住朝臣们的嘴。
祖孙二人对视,一切已经了然于心。
康熙坐下来与太皇太后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小奶龙便被太皇太后找了个借口让宫人支开他了。
现如今祖孙二人独处,距离上一次,也是有一段时间了。
“皇帝,让保成来哀家面前为容嫔说好话,难为你费心了。”太皇太后捻着佛珠慢慢的说着。
她头疾已然见好,没有头疾困扰,细细调养,人也平和多了,没有那么偏激,仿佛理智回笼一般。
如今说起容嫔来,也没有之前反应那么大了。
“说起来,即便没有这次的事情,皇帝也还是会想到别的办法,只是这次的事,来的恰到好处,怕是正和皇帝的意。
即便哀家不喜容嫔,也看在保成的份上点头,正好便借着大封的册封礼,将事情定下来。”
太皇太后看向坐在对面即便她已经点破,却依然沉稳不动声色的孙儿。
“皇祖母,保成今日真的只是来看望皇祖母的。”康熙温和的解释着,却也没有否认太皇太后方才话里说的其他意思。
只是保成不主动说,可皇祖母却会问不是吗?
“你知道哀家不喜容嫔的,赫舍里的妹妹也即将入宫,她是保成的姨母,别的不说,待保成必然不敢不用心,岂不是比容嫔那八竿子打不着的更加合适。”太皇太后提起这一茬。
赫舍里家必然是要送人进宫维系与太子的关系的,同时也是维系着赫舍里家荣耀必要手段。
索额图能够等到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赫舍里的妹妹到了选秀的年纪,已经是不容易了,必然是要将人送进后宫铺路的。
皇帝不会不知晓,可仍旧属意容嫔来看护太子,难不成容嫔就真的比保成的亲姨母要好吗?
还是容嫔在撺掇的,皇帝的心如今偏在了容嫔那里,再加上容嫔不能再有子嗣的事,皇帝想为容嫔做打算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容嫔那女人的心比她想得要狠多了,哪里值得皇帝为容嫔做打算的。
即便不这么做,依着保成对容嫔的亲近喜欢,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