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诅咒师从一开始的理直气壮说不知道樗萤,到最后痛哭流涕求着五条悟相信他真的跟樗萤没有半毛钱关系,这期间付出了十根手指的代价。
五条悟把诅咒师的十根手指都掰断之后勉强相信对方的说辞,起身离开。
诅咒师流了满地的汗,确认他走后才敢破口大骂,诅咒他不得好死,永失所爱。
五条悟的思路在找寻过程中逐渐明朗:显而易见,是咒术界的人绑了樗萤,挂出悬赏令杀他,不外乎拖延时间,怕第一时间被他找到。
五条悟笑了笑,兴味盎然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淡定。
他诸多的对手却可以用血一般的经验教训说明这位天才少年绝非看起来的那么悠闲,他出手一次比一次重,瞬移的速度也一次比一次快,身上的术式更是从来没有解开过。
终于,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五条悟觉察了蛛丝马迹。
他从高塔跃下,坠入风中,在一个偏僻村落的旅店里找到了樗萤。
等待他的,还有一名精通体术的诅咒师。
五条悟踏入旅店的时候被对方从背后偷袭,偷袭的速度倒不慢,可惜在六眼面前再快的速度也会秒成渣渣,五条悟抬手接了对方的刀,弹断刀刃,轻松展开术式将对手打飞出去。
“怎么会!”诅咒师很是诧异,“不是说你连日作战,已经不剩多少体力了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记住这一点你下次才不会吃亏。”五条悟道。
他随后以泄愤一般的方式将诅咒师打得妈都不认。
旅店老板娘听见外头一阵好诡异的动静,忐忑不安地出来看,却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帅气高中生走来。
好帅,老板娘一下子就直了眼。
五条悟推门而入时,樗萤正在睡觉。
外头的战斗喧嚣她一概不知,拥着被子蜷缩成婴儿的姿势,睡得很是香甜。
五条悟先是加快脚步,觉察她在熟睡之后便轻了手脚,悄无声息来到床边,又是恨又是笑,情绪的五味瓶倒到最后,他只是坐在床畔,伸手轻轻抚了抚樗萤的脸。
“全世界都在找你,你倒睡得挺香。”他道。
樗萤睡梦中觉得脸上痒痒,以为是蚊子,不乐地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谁料蚊子可恶得很,居然得寸进尺来捏她的脸。
樗萤转念一想,蚊子哪儿来这么大的钳子,吓得猛然睁开眼睛。
屋里亮着小灯,守在床边人赫然改头换面,不再是黑发青年,男高中生白发蓝眼,漂亮得要命。
樗萤看五条悟一眼,卷着被子过去埋进他怀里睡。
五条悟抱了她,任她舒适地依偎。
怀里的少女香香软软,小脸儿滋润,显然没有吃什么苦,半梦半醒间伸手揪着他的衣角,轻声叫:“老公。”
“嗯。”五条悟道。
他心里那块大石头一下就松脱了。
樗萤安静几秒,突然又睁开眼睛,这次睁得很大,双眸圆圆似猫,震惊到坐了起来:“老公?!”
五条悟道:“几天不见难道认不出老公了?”
樗萤摸摸他的脸,确认这是真的,顿时喜上眉梢,亲昵地凑过去蹭蹭他:“我好想你,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接我?”
她环顾四周:“绑我的大叔呢?”
“大概只剩一口气了吧。”五条悟淡淡道。
樗萤为甚尔叹息三秒,毕竟他后来对她还是不错的,三秒过后她就忘在脑后,高高兴兴梳头换衣服,要跟五条悟回去。
她换衣服的时间,五条悟给大家发信息说人已经找到了。
夏油杰和硝子同时打电话过来,夏油杰快一点点,五条悟先接到他的。
“樗萤怎么样?”夏油杰问。
“她没事。”五条悟倚在桌边看樗萤梳辫子,顺带瞥一眼茶几上的零食,“吃得挺好。”
夏油杰在电话里笑。
神经紧绷这几天,大家总算都松了一口气。
五条悟结完账,带樗萤走出旅店。
三更半夜,外头黑乎乎的,树又多,不太好瞬移。
五条悟牵着失而复得的老婆,心里舒坦,问她:“这几天有哭吗?”
樗萤点头:“我想你的时候,眼泪会自己跑出来,没有办法呀。”
五条悟又笑,道:“那啵啵。”
他点点唇:“这里,可以吗?”
樗萤眨了眨眼睛,一口拒绝:“不要。”
“为什么?”
“这里黑灯瞎火,一点都不浪漫。”樗萤道。
她从来都没有亲过男孩子的嘴巴,才不要初吻发生在这么个昏黑的夜里。
五条悟懂她意思,扬眉道:“那脸上。”
这个樗萤倒是愿意的,她踮起脚,朝低了头的五条悟凑去,却就在这时颈后一痛,似被硬物击中,脑袋发晕地软倒下去。
五条悟本能地托住她,随即在短短的零点一秒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