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降谷啊,你能给我详细说一下未来的事情吗?”萩原研二在吃饭期间凑到了降谷零旁边和他说悄悄话,“具体说说小阵平的事,他不肯细说,他肯定心里有鬼!”
无论是什么时候,尤其是吃饭这种小团体活动时间,降谷零的周围都不会有什么其他人。
在学校里,学生们总是很忌惮成为“特殊”,也会尽量不想和“特殊”的人扯上关系。
而降谷零简直不要太特殊了,所以他的身边一般只会有那四个朋友。
或者严格点来说,他们四个比降谷零还要显眼特殊,降谷零某种程度上都是被他们“带坏”的。
降谷零对于萩原研二坐过来和他聊天的态度很熟悉,但是……
“可以,但是……”他转头和留着半长黑发的青年对视,“hagi真的相信了我的话吗?”
被刚认识没多久的人突然喊hagi这个亲昵的称呼,即使是萩原研二也愣了一下。
然后他看见降谷零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了然和失望。
萩原研二心里暗道不好,但他也知道现在笑嘻嘻地糊弄过去反而更糟糕,于是思考了两秒,脸色逐渐严肃。
“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实感,总感觉你们在开玩笑,但是又觉得不像是玩笑。”他说,“至少,小阵平那个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说呢,我确实相信你们说的是真的,只是一时还没法完全接受这件事而已。”
萩原研二对着他笑着眨眼。
“稍微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小降谷,至少我觉得我们确实能成为很合得来的朋友哦。“
降谷零感受到他的认真,表情有点动容。
“你们躲在这里偷偷说什么呢?”松田阵平端着早餐坐在两人的对面,眯起眼睛,“难不成是在说我的坏话吗?”
萩原研二无辜眨眼:“哈哈哈,怎么会呢?“
降谷零认真点头:“是的。”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降谷零继续认真告状:“hagi,松田他死了两次,一次是为你报仇死在了爆炸里,一次是跑过去和人打架结果走神被偷袭。”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地扑向幼驯染:“你跑去打架却走神被偷袭和我不穿防弹服拆弹有什么区别吗?!”
松田阵平:“……所以说我已经在反省了啊!!!”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走过来的时候,那对幼驯染正吵闹成一团,降谷零则在旁边开心笑着看戏。
一起吃过早餐后,五人的关系变得更好了,说说笑笑走向教学楼准备上课。
502是鬼冢班平时上理论课的教室。
降谷零的座位在正中间的第二排,左边的同桌是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在右后方,萩原研二坐在窗边,伊达航则因为几乎快两米的身高坐在了最后面。
“喂,我说你其实根本不用来上课听这些东西了吧?”隔壁的松田同学突然戳了降谷零的手臂一下,趁着讲台上的老师一边讲课一边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间探头和他说悄悄话。
降谷零坐得笔直认真听课,只是偏头看了一眼某个卷毛,然后微微摇头用眼神表示你别在上课的时候和我说话。
然而某位松田同学显然并不会就此收敛,甚至因为看到他这种过于认真的样子而更加不爽从而更加叛逆了。
他不仅继续戳降谷零,甚至还加大了一点声音:“喂喂喂,我问你呢,你干嘛这么认真啊?你和我们一起坐在教室里听这种你早就知道的东西不会无聊吗?你知道的甚至比教官还多吧?你听他讲课都不会嫌无聊吗?金·发·大·老·师——”
讲台上的老师忍耐地捏断了粉笔,身边的同学也都已经在看他们两个了。
降谷零深知松田阵平的性格,为了不在第一堂课就被老师赶出去,他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把头凑过去和对方说悄悄话。
“因为像这样坐在教室里沐浴着阳光上课,不需要担心身边的同伴什么时候就会死亡的普通的一天,正是我最梦寐以求的生活,怎么会嫌弃呢?”金发青年轻声叹息。
*
松田阵平被降谷零那句话震撼了一个上午,这几节课都在安静地出神没有搞事,他甚至没有打瞌睡。
那句话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22岁的松田阵平很难想象。
正如就算他知道了一切,也很难想象降谷零到底承担了多少。
因为那个家伙显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详细地告诉他们,一笔带过了很多自己的辛苦和痛苦,比如他在那个黑暗组织卧底的事情……他甚至还会故意搞事引导话题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总感觉,很不爽。
“喂,你之前说的,和我每天晚上切磋训练身手还算数吗?”松田阵平突然说。
正在收拾书本准备下课去吃饭的降谷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