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苏利的辛苦看到了眼里。
他们也没有必要做出什么自以为是的心疼行为,只要参考一下自己十二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就会明白,苏利从始至终就不是只为了自己。
艾格伯特理解了这些。
所以他便能更加理所当然地说着:“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您所有行动的最基础,最终上层建筑究竟能达到多高,还得由您自己决定。”
艾格伯特希望苏利不要那么辛苦。
尽管最初不是这个理由。
那会儿艾格伯特只是觉得苏利应该得到他该得的一切。
但从现在的时间和事件发展的角度来反推,以心疼之言覆盖一切,绝对能在苏利大人的心里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看,
苏利大人沉默了!
艾格伯特心里是如何的兴奋没有人知道,提着药箱过来的蓝哲,正试图让苏利脱下袜子。
苏利果断摆手拒绝。
只是在挥手的动作一经出现后,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正面击中了脑袋一样。
突然恍然大悟。
“涂药就不必了,最多也只是有些发红。”
生存的本能,还不至于让他对自己下了死手。
“另外……”苏利将视线放在了艾格伯特的身上。
他笑容森冷:“这些话,都是你刚刚才想到的辩解理由吧。”
就给人画大饼这手段这点,在抽卡游戏里混迹多年的游戏策划,又怎么可能让别人超越自己刷满了的技能。
“那本书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在这座城市里开始流传。”
“而且,据说最初传出来的源头是,威拉德王子殿下举办的一场宴会。”
“就连所谓的小道消息,即,高德佛里就是因为被‘苏利大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过,才能在贵族中备受追捧。”
“一个月以前,我那时可没觉得一定有必要让所有人都弄懂,自己生活在地狱的事实。”
艾格伯特的表情逐渐从期待转变成了遗憾。
虽说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会遗憾了,毕竟苏利要是猜不到他的小心思,那才奇了怪了。
旁边的蓝哲脸上相当自然地挂上了嘲讽的表情。
“我都说了,你直接跪下或许更方便一点。”
最初蓝哲也以为那本书只会流传在小众圈子,谁知道就直接成为了儿童读物。
当然,这并不是指只有孩子能看。
艾格伯特却一脸正直地回应:“我觉得你说得对。”
于是当梅维丝从旅馆的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条腿都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注视着苏利脚背的艾格伯特。
有那么一瞬间,黑暗圣女由衷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寒毛直竖的滋味。
这显然比之前面对教皇所赋予的死亡危机,触动要大得多。
本来慢慢悠悠从楼梯上往下走的梅维丝,看到那幅画面后,当场扶着栏杆跳了下去。
梅维丝在苏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仅直接掐住了艾格伯特的后脖梗,还以左手手臂为绳,直接锁住了艾格伯特的脖子。
“你这家伙,在对这孩子做些什么?!”
“如果你不想活了,我完全不介意送你一程。”
从梅维丝的角度,她能清晰地看到当时跪在地上的艾格伯特脸上的表情。
那是充满了期待的眼神。
期待什么?
梅维丝的视线放在了苏利的脚背上。
下一秒她又用力地勒住了艾格伯特的脖子。
“你这变态刚才期待的表情,一定是希望苏利一脚踹到你的脸上吧。”
蓝哲都震惊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黑暗圣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幼年呆过的训练场里,我这种人都被当成了什么?”
蓝哲很快闭嘴,因为他明白,那种极其严苛的环境里,作为被训练被洗脑的角色,内里的人最初只会把他们当成猪狗。
甚至那儿还会强迫性地让每一个孩子都明白,当你的左脸挨揍的时候,你还得把右脸也送上去,因此只有让施暴者感受到了愉快,才能避免自身的死亡。
那是地狱。
离谱的是,还有人真的会在地狱中感受到幸福。
艾格伯特现在给梅维丝的即视感就是那种疯子。
“不,你听我狡辩!”
艾格伯特被勒得翻白眼:“就算我真的有那种想法,也只会在心里想想,并且绝对不可能在口头说出。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有那种想法!”
“我刚才只是想要给苏利大人上药而已!”
而且还是那种再平凡不过的,用抹药的工具,抹上药物的行为。
“那你为什么跪着?”梅维丝质疑。
“当然是因为书的事情已经被苏利大人发现了啊。”艾格伯特翻着白眼。
也不清楚他这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