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标签,连确定是否真实存在都无法确定的人,又在尤菲娅想要破坏些什么的愤怒中占据了多大的比例……
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苏利:“前段时间我们过的一直都是没有那些东西的日子。”
尤菲娅:“但呆在济索镇的我,以及其他人,可是遭受到了9级妖兽的攻击。”
站在挂画上充当小楼宠物角色的渡鸦,好似总有着爱尴尬的毛病,在嘎嘎的叫声响起之前,为防止在新人物面前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它又只能将那道声音重新吞回肚子,装聋作哑。
话题仍在继续,只不过苏利换了个方式。
“以守护为名的变化行动,可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你说得对,但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个了。”尤菲娅知道苏利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从来都不曾掩饰自己的生活方式。
那种平凡中又透露着轻微幸福,偶尔又因为周边人的影响变得不太高兴,却又不会导致人生道路偏差的普通生活,足以让大多数生活在纷争中的人,光是看见,就能自我带入般地感觉到相同的幸福。
苏利给了所有见到他的人一种,“你可以有选择地活”这个概念。
尤菲娅继续说道:“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被我们提前发觉,那么有关于威拉德这位继承人的处理,可不能那么简单地被你交给那位小朋友了。”
苏利之前推测的时候,没有说得特别详细,和后来回到小楼后,将所有推测重新述说讲解时不同,那会儿,他终究还是顾及着岂的心情。
被自己的母亲当成一个可利用角色……
对于极度在乎亲缘的人来说,这类人大概只会很无脑地说上一句:是因为我有价值,她才会利用我。
反过来说,对于一位在乎亲缘,但同样也存在自尊自我的人来说,这场利用,又会变得太过复杂。
小孩子不应该思考那么多。
时刻谨记自己是个大魔法师的苏利,在那个时候,在还没有想到“小孩子不应该思考那么多”的,这种傲慢的想法的时候,苏利就已经做出了那种没有掩饰,但也没有刻意讲解的行事方式。
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行为完全比大脑进展得要快。
但果然,做事要过大脑。
苏利叹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把现在的情况说给威拉德和岂一起听。”
尤菲娅不懂。
“说给岂听,我能理解,被利用的人,当然有资格了解一下自己到底为什么被利用。但那个继承人,我就不明白了。”
对于这种疑问,苏利一本正经地说:“我大抵只能算得上是,道德层面上的普通人,也就是说,在具备高标准要求自己的时候,偶尔也会对别人干点缺德事。”
“什么意思?”
“威拉德可是让一群士兵把我给围起来,还把剑架在我脖子上了。”
苏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苏利完全不介意给自己来个睚呲必报的标签。
“说句名台词——当时我距离死亡可是只有0.01公分。”
“这种情况下,让威拉德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有多么可怜,可不会比被他鄙夷又嫉妒地岂动手,要来得差。”
尤菲娅这下是直接笑了出来。
她是个非常大气的女人,笑声也不例外。在她的笑声回荡在小楼内部空间的时候,她的声音也再度响起:“就在刚才,我可是真的以为,你产生了可怜那位伟大的国王继承人的想法。”
尤菲娅的语气不掩嘲讽。
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和高阶妖兽正面战斗,也顺带接手了自己父亲的部分工作。
威拉德?
无论是那无知的傲慢,还是绿豆般的大脑,都太可笑。
“可别。”苏利连连摆手,“想要成为一个善良的人,与想要成为圣人可不是一回事。”
前者是加了善良这种形容词的普通人,后者,那可是以成神为目标的人。
苏利疯了才给自己找这种罪受。
话题暂缓。
尤菲娅吩咐站在小楼外的手下,去把威拉德带过来。
等人被从监牢里提出来的时候,艾格伯特刚好办完请假事宜,不过此时他的身边还跟着岂的身影。
后者一来就主动交代了自己来的原因:“是我主动跟着艾格伯特先生来的。威拉德既然是因我而来,那我也有必要了解一下我背后所代表的种种阴谋。”
“出于阿米克比的前任继承人,当代国王之子的身份?”苏利明白岂所指代的含义,他的反问,与其说是反问,不如说是另类陈述。
以这种言词作为开头,将证实岂接下来会以不只是苏利的朋友这一身份,存在于之后的局面之中。
果然,苏利见到岂点了点头。
而后,一切象征着残酷,以及将要带来的灾难的阴谋,被少年的声线,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