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似乎并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君太太。”君玿城在路灯下,打量着于浅浅说。
于浅浅也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觉得不好意思,她低下头去踢着小石子,轻声的说:“我的名字,你的姓氏,你不是我的私有财产,难道还是别人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占有欲这么强,还会对着一个认识了不到半月的“所谓丈夫”说出这番话,顿时羞得不能自已,捂着脸就往前跑了。
君玿城并没有去追,他走得比平时慢很多,好一会才走到停车场。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可以吗?”他眉头微蹙着问于浅浅。
“没问题,我开到你家?”于浅浅脱口而出问,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合适,说得自己好像要主动去他家过夜似的,忙又解释说:“我自己再打车回自己家睡觉。”
君玿城不禁失笑,他捂着胸口坐到副驾驶座上,有些疲累但很冷静的对她说:“浅浅,你听我说。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完全好了,但还是不行,你不要紧张,开车送我去仁和医院。“
于浅浅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又想起他从出来后就抱着双臂,走得也很慢,顿时就紧张起来,失声问:“你怎么了?”
“只是胃病犯了而已。”君玿城说得很平静,但声音里却透出几分倦惫。
“什么胃病?胃炎?”于
浅浅急了,忙坐到驾驶座上,准备开车。
“只是很普通的胃病,老毛病,别担心。”君玿城的脸色有些惨白,他却仍旧强笑着说。
于浅浅也不敢再多问,她猛踩油门,把车子开了出去。
她的开车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好在夜里路上车少人少,仁和医院又在东城比较偏僻的地方,一路上倒也很顺利。
君玿城找出一条雪白的巾子捂住嘴,一直安静的坐着不语。
到达仁和医院后,于浅浅忙把他扶出来,扶到急诊大厅中,让他到长椅上坐下,就准备给他去挂号。
她低头,被眼前的情形给吓了一大跳!
君玿城手中白色的巾子上全是殷红的鲜血,就像是大片大片燃烧的玫瑰花,触目惊心!
他嘴唇苍白,面无血色,人显得异常的憔悴、没有精神。
于浅浅用手捂住嘴,急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道:“你等着,我马上去挂号,你一定没事。”
她心里很乱,完全不知道君玿城得了什么病,但是能看出他病的不轻。
“咳…咳…..”君玿城咳嗽了几声,他强笑着把手机递给于浅浅:“打楼少谦的电话告诉他我病了。”
于浅浅心里一团糟,她忙把电话接过来,在通讯录中搜到楼少谦这个名字,急速的拨打他的电话。
“我说君玿城,你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真的对吗?”电
话里传来懒散而不悦的男声。
于浅浅很无奈的对他说:“我们在同仁医院的急诊大厅,君玿城他一直吐血……”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着急的骂了一句:“他妈的说过多少次不准喝酒,拿命玩很好玩吗?”
说完后,电话中就传来“哔哔”的忙音。
于浅浅望着手中的电话,也不知道楼少谦是什么意思,她有些狼狈的把电话还回去,对君玿城说:“楼少谦是医生吗?他似乎对你很不满意,我还是去挂急诊号吧。”
君玿城握着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太担心。
过了不到一分钟,电梯门打开,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蓬松、身材修长的男人走出来,径自走到君玿城面前,瞥他一眼冷笑着说:“我都懒得和你多说一句话。”
听声音正是楼少谦,他说完转身而去。
于浅浅还没有弄清楚什么状况,已经有两个很年轻的医生上前来扶着君玿城走进诊室。
于浅浅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也跟着走进去。
诊室很大,也很干净,里面设施齐全,旁边有个门,直通小手术室,但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色调有些让人不舒服。
君玿城被扶着躺下来,楼少谦已经安排人给他验血和进行选择性动脉造影、X线钡剂造影检查。
于浅浅急的搓着手,很紧张看着这一切。
楼少谦这才想起
她,他皱起眉头,盯着她问:“你是君玿城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妻子。”犹豫一些,于浅浅有些为难地说出来,说这句话总会觉得心虚。
“妻子?”楼少谦夸张地张大嘴,良久才摇摇头、不可思议的说:“怪事年年有,没想到今年特别多,君玿城会娶妻?可笑啊可笑。”
感叹完后,楼少谦大手一挥,直接下命令:“嫂子,你先出去等着,这小子的命就交到我手里了,我会治好他的,反正出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
于浅浅听得胆战心惊的,看到巾子上的血越发的害怕起来,就小声的问道:“他这是什么病?严重吗?”
“胃出血而已,不是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