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站在白玉仙身后,皇帝咳嗽着,转而更加剧烈,“你是没有,可是若有人逼着你有,你又该如何!”
说完这句话,咳嗽声便不断,叶浮珣听的心惊胆战,感觉他快把肺咳了出来。叶浮珣这时候走了上来,白玉仙明白了叶浮珣的意思,打开全公公的拂尘,赶紧让叶浮珣医治,叶浮珣拔下头上的发簪,准确的插进皇帝脖颈侧的穴位里,登时皇帝猛然吐出一口淤血,面色渐渐转为红润。
看着皇帝渐渐恢复神色,叶浮珣赶紧跪下,“皇上恕罪,实在是情势所迫,臣妇刚刚是为了救皇上,伤了龙体,请皇上责罚。”
皇帝大喘着气,浑浊的老眼盯着叶浮珣,末了开口道,“你救了朕一命,何谈怪罪,平身吧。”
太医这才进了门,全公公扯着嗓子,“快别行礼了,赶紧给皇上看看。”
皇帝转去了寝殿,白玉仙同叶浮珣在外等候,白玉仙蹙眉,“珣儿,你何时学会的医术?”
叶浮珣愣愣的,“啊?”
末了盯着白玉仙的眼睛知道是哄骗不过去了,于是讪笑着,“是同梁大夫学的,梁大夫原本就是宫里的御医,后来遭人陷害,被贬出
宫,我赏识梁大夫医术高明,便资助他开了医馆,医术也是在那时学的。”
“那你还真的胆子大,今日但凡皇上没有缓过来,你我便是弑君之罪。”
白玉仙说的严肃,叶浮珣头皮发麻,她心里是有把握的,只是不好解释的太明白,怎么告诉他说自己穿越之前就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呢。
于是笑了笑,“那看来我们很幸运。”
皇后得知此事匆匆赶来,看见叶浮珣也没什么好脸色。
“叶浮珣,皇上若是没事便没什么事,皇上万一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便是谋杀,你们便是谋逆!”
叶浮珣不说话,她心里有数,皇帝一定不会有事,这口血吐出来,他即使得了很重的病,也能多活很很久。
太医从里面出来,皇后急匆匆的问,“如何?”
太医回道,“多亏了放出了这口淤血,不然就会出大事的,现在无碍了,只是昏睡了,醒了便好了。”
话猕猴桃长吁一口气的同时还有显而易见的失望,看来这个皇后是百般看不上她了。
无妨,反正叶浮珣也看不上她。
这下子白玉仙和她连宫门都出不去了,被皇后扣押在宫里,叶浮珣无所谓
,左右皇帝没事,太医也说了那一针的作用,倘若皇帝因此治她的罪,那他可不好向全天下交代。
最难堵住的便是天下悠悠之口。
他们留宿的是专门接待外宾的沁园,白玉仙给叶浮珣倒了杯水,“托你的福,我又回到这个皇宫了。”
叶浮珣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夫君,是怪罪我多管闲事了……”
白玉仙低笑,“不是,只是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再铤而走险了,毕竟权利就是道理。”
叶浮珣明白白玉仙的意思,若皇帝说你谋杀,那么你就是谋杀,救人也是谋杀。
叶浮珣略略点头,“日后,不会再这般鲁莽了。”
白玉仙盯着窗外的一弯明月,“小时候,我也喜欢坐在台阶上,这样看月亮。”
叶浮珣心里软了软,这是第一次白玉仙同她说起他的儿时。
白玉仙像是在想着什么,“那时候特别喜欢玩竹蜻蜓,夏日里白日太热便在晚上玩,飞着飞着竹蜻蜓就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里去了,便哭着让我母妃找。”
叶浮珣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玉仙,他从来没提过关于继后的一丝一毫,这是叶浮珣第一次听见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她没有打断他,白玉仙果然这说了,“母妃去世以后,便再也没有人帮我找竹蜻蜓,我便再也不玩了。”
叶浮珣轻轻的握住他的手,突然灵机一动在屋子里四下扫了扫,果然就看见书桌上的纸。
她起身走到桌子边,特意选一张坚挺的纸,兀自在桌子上叠起了纸飞机,白玉仙不解其意,坐在原地看着她动作。
叶浮珣叠好以后,兴致勃勃的叫了一声,“夫君!”
语罢把纸飞机抛向他,纸飞机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竟然落到了白玉仙身边,白玉仙颤抖着手捏起那个纸飞机,在手里摩挲了许久,末了突然起身抱住一脸笑意的叶浮珣。
“珣儿,谢谢你。”
叶浮珣不知所措,轻轻揽上他的腰肢,“我们夫妻之间,从来不用说这些。”
白玉仙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叶浮珣觉得异常的心安,这样的白玉仙才是真正的白玉仙,这样的他才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
再冷冰冰也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叶浮珣知道,她在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心了。
“珣儿,想不想去看看,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叶浮珣点头,“想。”
白玉仙拉着叶浮
珣的手,“走。”
叶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