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的开心,突然小斌来报,“小姐……浣衣阁来报,秋可怕是不行了,临了想要见小姐一面……”
叶浮珣的笑容僵在嘴角,她是痛恨秋可背叛,可是从来没想过让她死,叶浮珣蹙着眉头,“带路。”
秋可如今住的院子极其破旧,恐怕是整个浣衣阁最为破旧的存在,刚进了屋子就能感觉到似乎比外边还要寒冷,炉子里泊泊冒着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这碳火都是不能室内燃烧的。
屋子里阴冷潮湿还充斥着一股子霉味,不远处油腻腻黑色粗布帘子后面躺着奄奄一息的秋可。
才不过几个月不见,秋可已经瘦脱了像,皮包骨一样的脸看见叶浮珣的那一刻挤出一个笑容,浑浊的眼睛终于有了些光亮,“小姐……”
话刚出口,便开始剧烈的咳嗽,小斌挡住叶浮珣,“小姐小心些,别被传染了痨病。”
叶浮珣心里一个咯噔,“不过是来洗衣服,怎么就感染了痨病。”
小斌有些欲言又止,“因为秋可曾经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向来过的体面,如今落魄少不得被刁奴欺负,看来这病也是这么得的。”
秋可笑着,笑的很是勉强,晶
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小姐今日能来……秋可死了也值了……”
叶浮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蹙着眉,秋可艰难的起身,叶浮珣没有动,就看着她犹如垂死挣扎般的起身。
秋可向来乌黑油量的头发如今干枯的像是一把草,“小姐,秋可有话要和您说……”
叶浮珣示意小斌出去,小斌有些犹豫终究担心叶浮珣的安危,秋可苦笑,“小斌,你现在连这点信任都不愿意给我了。”
叶浮珣示意小斌没事,小斌这才退出去,秋可低着头,说话都是有气无力,“我并非受长公主指示揭露小伯爵一事,是叶可茹,她绑了我哥哥,威胁我,我若不依言便会杀了他。”
叶浮珣猛的抬眼,“你说什么?”
秋可又笑了,笑的很苦,“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查到我这个哥哥的,之前那封信,也是她明里暗里搅和,否则长公主也不会那么笃定。”
叶浮珣怔愣着,秋可泪流满面,“秋可已经没有脸面求得小姐原谅,只求小姐今后事事顺遂,小心叶可茹,秋可没有遗憾了。”
她靠着床榻,和着眼泪笑着,呼吸很是微弱,叶浮珣没有
说话,反手摸上她的脉搏,良久吩咐小斌,“小斌,我写单子,你去梁大夫那里取药。”
秋可语气虚弱,“小姐……”
叶浮珣语气平淡,“你的病还是可以治的,你别说话了,保存点体力。”
秋可眼泪含在眼角,“小姐不要救我了,我不值得……”
叶浮珣垂着眸子,在案板上默默写着方子,没有回答秋可的话,交代完小斌,叶浮珣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是有错,但是罪不至死,我也没想让你死,小斌开回来的药好好吃,还有痊愈的可能。”
语罢转身准备离开,秋可扒着床边,“小姐……对不起,秋可错了……”
叶浮珣离去的背影顿了顿,终究没有再留下,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叶浮珣没开口,良久声音颤抖,“秋可虽然有错,但我从来没想过让她死,她的死,我难辞其咎。”
“小姐……”
叶浮珣闭上眼睛,万家灯火并烟花层层盛开,似乎要把漆黑的天空照亮,她抬头望着天空,又是新的一年了。
大年初一,每个人嘴里都是吉祥话,叶浮珣吩咐琦玉准备了不少红包,来来去去下人们不少,不能
什么都不给。
新年伊始,琦玉跑进来说吉祥话,看着琦玉红红的眼睛,却还要勉强笑着,叶浮珣递给她一个专门准备的红包,从前每年都是琦玉秋可两个人的。
如今,只需要准备一个了,可是她却不开心。
果然,琦玉接过红包眼睛就有些泛红,终于没有人同她抢红包了,再也不会有了。
叶浮珣收了一大堆红包回来,回来时候瘫在床上不动弹,拜个年回来腿都断了,裹着被子在想,不知道白玉仙现在在做什么呢,像她一样四处拜年吗。
想想白玉仙是皇室宗亲,怎么说也是要入宫的,想到这一层,叶浮珣一个头两个大,那不是说以后她也要随他入宫了。
她喃喃自语,“白玉仙……白玉仙……怪不得整个人那么白。”
叶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裹着被子发呆的叶浮珣,叶母叹了口气,“珣儿,做什么呢。”
叶浮珣转身,“母亲,母亲过来坐,不过母亲这厚厚的红笺写的什么?”
叶母把朱红的笺递给她,“再有一个月便是婚礼了,这是你父亲同我拟定的嫁妆,你看看可还缺什么。”
叶浮珣怔愣着接过,还没打
开便被厚度惊讶到了,“这么多?”
叶母笑她,“傻孩子,吕叶侯唯一嫡女出嫁,当然要气派,再说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