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恨她?当年叶儿姑娘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让你恨成这样?”
萧昀晨捏了捏敞儿肉嘟嘟的小脸,叹息一声,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再说了,你是我嫂嫂,我在你面前提起大哥与别的女人的往事,终归不太好,是不是?”
“我可远没有你想象中的这么小气,”叶浮珣笑了笑,“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不是特意过来看看小敞儿么?”萧昀晨笑道,“再者,也有那个女人在驿馆,我不太放心,所以过来瞧瞧。”
“怎么,你还怕她把王爷害了?”叶浮珣轻笑一声,“放心吧,我也提防着她呢,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做出任何伤害王爷的事情的。”
萧昀晨摇摇头:“我最担心的,倒不是我大哥,而是嫂嫂你。”
“我?”叶浮珣挑眉,有些诧异。
“嫂嫂可莫要小看了那个女人,她的手段可厉害着呢,”萧昀晨一改谈笑姿态,面色严肃地道,“大哥当年好几次差点栽在她的手上,要不是他命大,可能早就没命了。如今她失去依靠了,又想回来找大哥做大树乘凉,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想怎么样未必就能如愿以偿,不过只能想想罢了。”叶浮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王爷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事事依从于她。上次她擅闯军营的事,王爷不就没有维护吗?”
萧昀晨深深地看着叶浮珣:“可是,那女人既然要攀住大哥,就得先除掉一切障碍,而你这个宸王妃,便是首当其冲。”
“我知道,所以我会处处防着她,”叶浮珣神情凝重地说道,“昀晨,你还是将注意力放在军营那边吧,我总觉得玉修奇会暗中对付你们,得多加防范才是。”
萧昀晨点头:“嗯,我会的。”
正如叶浮珣所担心的,假叶浮珣从她的院子匆忙逃离后,便去找了白玉仙告状。
白玉仙正在营帐里处理军务,正当头疼之时,外面响起一阵骚动,紧接着传来士兵的禀报声:“启禀王爷,秦姑娘求见!”
闻言,白玉仙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把桌上的军情急报合上,揉了揉眉心说:“让她进来吧。”
刚一起身,“叶儿”就冲了进来,奔过来扑进白玉仙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王爷,你要为叶儿做主啊,王爷……”
“这是怎
么了?”白玉仙抓住她的肩膀,往外送出几许,见她泪眼婆娑,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不可怜,不禁又心软了,“要本王为你做什么主?”
“叶儿”抽抽搭搭地道:“是摄政王和……和公主,他们,他们要杀我,呜呜……王爷,我知道你吩咐过不得再随意进出军营,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打搅你,找你求助了。”
“你说什么?昀晨和公主要杀你?好端端的,他们杀你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玉仙一开始并不相信她的话,但随即又想起当日萧昀晨看叶儿时,那充满杀气的眼神来,却又有些犹疑了。
“我也不知道,今日……我本是一番好意,买了些礼品前去看望小世子,但不料……公主非但不接受我的礼物,还要……赶我走。”
“叶儿”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知道,我住在驿馆是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你总是来找你,跟你走得太近了,公主难免心里不舒服,是我疏忽了,但是如今我已经举目无亲,无处可去,除了待在这儿,我也不晓得还能去哪里,所以,我真的不想离开。
我便求公主开恩,让我再多待一段时
间,待我找到容身之处再搬走,可是公主怎么也不答应,正巧摄政王出现,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也要求我立刻离开,并且说,如果我继续缠着王爷你,就要对我不客气了。摄政王甚至还说,假如我执意留下,他会不惜杀了我……”
话到尾处,她的声音缠斗得不行,白玉仙很仔细才能听懂。
他的内心是震惊的,不敢置信地看着“叶儿”,好半天才说:“昀晨只是吓唬你罢了,并非真的要杀你,你不必如此惊慌,况且,有我在,他不可能真的动你的,放心吧。”
“可是,摄政王看我的神情都充满了杀气,他是真的要杀我,我感觉得到的,王爷,我真的怕,如果我再待下去,他真的会杀了我。”
“叶儿”缓缓松开白玉仙的手臂,又说:“看来我是应该离开了,不能因为我,而让王爷你为难。”
白玉仙皱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让叶儿留下,必然引起昀晨和公主不满,显然他们两人跟叶儿都相处不来,若让叶儿离开,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独自在外实在太过危险,他怎能忍心那样做?
无奈之下白玉仙去找了萧昀晨,问他是不
是要杀了叶儿,我是说了,也警告她赶紧离开,不然迟早会杀了她。
“我跟你说过了,她并没有恶意,将来我也会把她送走,为什么你还偏要现在就赶她走呢?”白玉仙有些怒了,他认为萧昀晨这么做完全就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