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眼看着李若雪慌乱跑了出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估摸着今天晚上李若雪要失眠了。
李若雪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徐孜颜即便不是她亲手杀的,也跟她有关。总算有了眉目,接下来就只要想办法让李若雪不打自招就行了。
“来人,我要见宸王!”
这两天白玉仙一直在忙着调查徐孜颜被杀一案,因身份的原因,他不好明着追查,只好暗地里进行。
借着大理寺卿的名义,他把醉风楼的所有人都盘问了一遍,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然后又逐一审问了李若雪以及那天跟她一起和徐孜颜在醉风楼吃饭的几个人,得到的都是对叶浮珣不利的证词。
两天过去,可谓是毫无进展。
白玉仙突然想起了那和伙计肯定有问题,于是从伙计身上着手,派人暗中调查了伙计的背景,得知伙计乃是离京城不远处景山县人,家有一个老母加一个寡妇姐姐和两个外甥。
因家里十分贫困,伙计很小便出来做工了,很少回家,而家人则都在乡下过日子。
然而就在几天前,一家四口突然一夜间消失了,村里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
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白玉仙猜测是背后策划的人将伙计的家人给带走了,用来威胁他,命令他做假口供诬陷叶浮珣。
于是又派人暗中追查这家人的下落,动用所有力量,经过一天的追查,终于找到他们的下落。四个人被掳走之后,就被关在了附近一个山头的山寨里。
白玉仙率领几十个手下于深夜里端了山寨,将人救出来,然后立刻赶回京城。有了伙计的家人在手,就再也不必担心他不说真话。
白玉仙以为终于可以还叶浮珣清白时,大理寺却传来一个消息,伙计中毒死了。毒是下在饭菜里的,衙差一时疏忽,未曾察觉,等伙计毒发时才发现,但为时已晚。
“连个人都看不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白玉仙大发雷霆,将大理寺卿训斥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下官无能,疏于看守,望王爷恕罪!”
白玉仙气不打一处来,伙计这一死,这几天的调查便都白费了,线索断了,一切又重头。
大理寺卿暗暗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外面的公差进来禀报,说了几句什么。他如蒙大赦,赶紧说道:“王爷,方才
天牢那边传话来,说是王妃要见您。”
白玉仙这才敛起怒容,往外走去。
从天牢出来之后,李若雪脑海里便总是回荡着玉偲苓说的那些话,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当天晚上连饭也吃不下,到了深夜还不能闭眼,缩在被窝里睁着一双眼睛,直到天亮。
连着几天都是如此,整个人都垮了似的。家里人请了大夫来给她看病,都诊不出什么问题,皆说只是心病,需要心药医。
到了徐孜颜头七的这一天,李若雪当真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外面看见了一身穿白衣,长发飘飘的女鬼,长得跟徐孜颜一模一样,吓得她一个晚上直叫唤,整个李府都被闹得不得安宁。
李若雪一整天嘴里念叨着“女鬼女鬼”,家人认为她是撞了邪了,准备改天请一个道士来驱邪。
这天晚上,李若雪又缩在床榻的一角瑟瑟发抖,屋里守着两名婢女照料她,可她依然害怕得很,偶尔婢女动一动发出细微的声音也能将她吓得半死。
到了午夜时分,李若雪知道那个白衣女鬼又要来了,鼓起勇气抬起眼皮四下扫视。岂料忽然间听见两个“噗通”的声音,两名婢女倒在了地上,不省人
事。
而房里的灯顷刻间熄灭,外面风声大作,随着哐当一声响,窗户被吹开。一个雪白的影子飘了进来,直扑这边而来。
“啊……”李若雪尖叫一声,忘记了往被窝里躲,瞠大眼睛直看着像风一样飘过来的女鬼,只见她披散着头发,龇牙咧嘴的,表情狰狞,手腕上有一道血痕,似乎有血在流淌。
“孜颜,不要再来找我了,求求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求求你了……”李若雪跪在床上疯狂地磕头,声音沙哑又颤抖。
她不敢停止磕头,只听得头顶阴寒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将你看做最好的姐妹,你却狠心杀害我,你这恶毒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带你跟我一起去阴曹地府!”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李若雪哭叫着说道,“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杀你,那死的人就是我,为了自保,我只能这么做。
孜颜,我答应你,从今天起,我每天都会给你上三炷香,为我的所做所为忏悔终生,求求你不杀我,你放过我吧!”
女鬼冷笑一声,道:“放过你?那你岂不是会继续害
人?你自己杀了我,却还诬陷别人,你一点也没悔悟,我还是带你回阴间去,让阎王爷来教训教训你。”
“不,不要,我不要去阴间,不要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