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以及外面的百姓都不会依从,可如果收押了,岂不是直接得罪宸王?
“好了,不要吵了!都给本官安静!”
待议论声渐渐低了时,大理寺卿看向叶浮珣,问道:“王妃,你好好想想,回去酒楼时,有没有碰上什么人?能够证明你是回去取东西的?”
叶浮珣回忆了一下,双目忽然一亮,道:“有,有一个在酒楼打杂的伙计正好与我正好在楼道碰见。”
“请王妃形容一下那个伙计的相貌。”
叶浮珣垂着眼帘,说:“那人身材矮小,很瘦,年龄大概十七八岁,对了,在他的左边眼角有一颗黑痣,很好认。”
大理寺卿立刻吩咐公差道:“来人,去醉风楼将宸王妃描述的那个伙计都带过来!”
两名公差领命而去,其他人则就在公堂上等候。外面的百姓又窃窃私语起来,目光都围绕着叶浮珣打转,说她是清白的有,骂她恶毒的也有。
李若雪和几个同伴陪在徐家二老身边,十分贴心地安慰他们。
大理寺卿想着,在案子还没定下之前,万万不能怠慢了宸王妃,于是叫人搬来椅子让她坐下等候。
过了一会,公差带
来回来一个矮瘦弱的年轻男子,其左边眼角有一颗红豆大小的黑痣,眼睛四处看。
带大理寺问:“王妃,此人可是你昨日碰见的伙计?”
“对的,昨天我的发钗掉落了,于是我就返回去找找,没想到刚好碰见他从雅间出来,就问他有没有见到,正好他说他捡到了。
并将发钗还于我,那时我还拿了一锭银子作为报答,然后就走了。”
倘若真如她所说,那么足以证明她并没有杀害徐孜颜。大理寺卿两眼一亮,心下说总算能保住这顶乌纱帽了。
他问伙计:“王妃所说的,可是事实?”
伙计半耷拉着脑袋,却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小人并没有捡到什么发钗,更没有拿王妃的银子。
昨天小人是碰见过王妃,就在打扫完雅间之后,但小人看见王妃时,并非她向我询问发钗。
而是王妃匆忙离开,不慎撞到了小人,找人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匕首,神情冷漠地离开了。小人当时没有在意,后面徐小姐被发现,才想起来,不由觉得后怕。”
叶浮珣惊愕地看着这个歪曲事实的伙计,厉声质问道:“一派胡言!我且
问你,若真如你方才所说,那么为何你没有早点把看到的说出来,反倒现在来说了?”
伙计看了她一眼,露出恐惧的神情,颤抖着声音说道:“小人,小人得知您是宸王妃,不敢多嘴,生怕惹祸上身,这才,才……”
百姓们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伙计不过是个普通百姓,自知得罪不起王妃,只好忍气吞声了。要是换了他们,也会这么做,不管什么时候,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啊。
大理寺卿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本以为终于能度过此关,不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本官问你,你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你若是胆敢给假口供,诬陷王妃的话,你可是要人头落地的!”
惊堂木一拍,吓得伙计浑身一抖,他缩着肩膀,怯怯道:“小人,小人不敢撒谎,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
叶浮珣此刻已然反应过来,这伙计怕得发抖都非要污蔑她,怕是被人威胁了,要他说实话是不可能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陷害她的?
有了伙计的有力证词,所有人已经对宸王妃是杀人凶手这一说法深信不疑了。
他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叶浮珣,小声地骂她毒妇,又哀叹徐孜颜死的惨。
徐宏当即站了出来,高声说道:“罗大人,现在证据确凿,宸王妃是杀害我女儿的真凶,请罗大人秉公办理!”
“这……”大理寺卿还在犹豫。
徐宏怒目圆睁,怒道:“罗大人如果今天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这便进宫去,向摄政王讨回公道!”
说着,作势便要走。
大理寺卿急忙叫住他:“徐大人且慢!本官身为大理寺卿,掌管东辰大案要案,自然会秉公执法,给所有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那罗大人准备如何秉公办理?”徐宏步步紧逼。
大理寺卿看了叶浮珣一眼,面露难色,“虽说现在有了人证,他的证词的确证明宸王妃行凶,可单凭他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定案呐。
徐大人你为官多年,应当知道大理寺办案向来讲究证据充足,得人证物证惧在,才能给嫌疑人定罪。
现下人证有了,在现场却没有找到给徐小姐割腕的那把匕首,这么大的疑点尚存,岂能就此给王妃定罪?”
“匕首是凶器,宸王妃肯定早就扔掉了,怎么可能还找得到
?”李若雪驳斥道,“莫非罗大人看宸王妃身份尊贵,不敢得罪,所以有意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