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奴婢给您按一按吧,这样太后娘娘也好舒服一些。”
“青竹,还是你贴心。这宫中魑魅魍魉太多了,哀家也是疲于应付啊。”
“太后自可放宽心,管他什么魑魅魍魉呢?太后是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有什么不能应对的?这大权在手,想要了解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话说得也是十分的在理,只是太后摇了摇头。
声音里带着一抹疲惫。
“你不懂,哀家从前最看重的便是岚儿,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你也知道那是被抖出去的时候。
皇帝就极为恼怒,当下便下了旨意,要将她赐死,若不是哀家为她求情,恐怕岚儿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公主殿下脾气最为暴躁,这么多年来太后您老人家还不清楚,她一心一意都喜欢着宸王殿下,只是碍于太后您的威严,一直都只能将她的心思藏在肚子里。
想来圈养男宠的事情,恐怕也是因为公主心中寂寞难耐罢了。”
青竹轻轻地为太后按压着太阳穴,口中说道。
萧岚欣是青竹看着长大的。
只是青竹的心中却不是很喜欢他。
虽说萧岚欣是太后的义
女,可是这脾气和秉性差得太远了。
“如今这宫中哀家能够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太后如今不是打算将那位西国的公主收于掌下吗?”
“唉,别提了,那个女人也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哀家三番四次的打探,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着实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既然不能对付太后,就将她……”青竹坐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又说到:“反正也不过是一个西国的弃子罢了。
宸王殿下明面上对她好的不得了,实际上到底怎么样又有谁知道呢?
更何况太后您别忘记了,宸王殿下从小到大心中都喜欢红月一个人,如今说变就变,太后娘娘不觉得可疑吗?”
“哀家如何会相信,萧梓宸的喜欢上了这个玉偲苓?只是若是真的对她下手,恐怕这件事情就很难了结了。”
“若是她死在了和亲的半路上,哀家倒也无话可说,可是如今她人已经在东辰国了,偏偏死在大婚前几日,难道这天下的臣子不会疑心吗?”
“早知如此,便应该在她和亲的那一日就动手。”
“如果没有动手,哀家一早便知道,然而在红月出嫁那一日,
同时拨了两刺客。
一波是去刺杀红月的,一波是去刺杀玉偲苓的,只是没有想到红月人死了,这个玉偲苓却好端端的活着。”
太后叹了一口气。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这个玉偲苓嫁给了宸王,她若是太后的人,倒也省了心,可他若是和宸王站在一起,那太后岂不是又多了一个仇人?”
青竹皱着眉头问道。
“这件事情稍后再议吧,哀家也不急在这一时,毕竟离大婚的日子还有几日呢。哀家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的耗着。”
说罢,屋内便没有了动静。
叶浮珣心惊胆战的躲在了屏风的后面耳朵听着太后和秦嬷嬷的话,心中有些担忧。
汉白玉的屏风,虽然能够将阳光完好的折射在另一面,可是若是有什么东西站在屏风的前面,从另一面看也是看不到的,这就是这架屏风的奇妙之处。
此时的叶浮珣打量着屏风后面的,心中有些疑惑。
既然这架屏风不许人碰,那这后面应该不简单如何这后面的摆设和前屋没什么差别呢?
屏风的后面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衣橱,里面摆放了太后几十套华美的服饰,还有一些珍贵的首饰,其余的就是一张小
桌子面朝南放着。
叶浮珣心里有些失望,看来今日是不能在太后的寝宫中找到什么线索了。
太后的宫中她已经找了遍,就差这个屏风后面,可是这里的摆设这样简单。
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有密道的存在的,难道那些秘密,根本就不在太后的寝宫里,而是在萧岚欣的寝宫里吗?
叶浮珣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心中顿时清楚明白了过来。
绍兴南出宫的前一日,也就是中秋盛宴的晚上他曾经去过红月之前的寝宫里,听到了太后和萧岚欣的密谋。
当时她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萧岚欣说过那些线索都在她的手中,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有两条线索。
一条就是萧岚欣带着那些秘密离开了宫中去了宫外的公主府,另一条线索就是他将这些秘密,留在了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宫中,没有带出去。
叶浮珣的胸口阵阵的起伏着,他心中有些雀跃。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简单多了,相比一个有多人防守的地方,总比那只有几个宫女打扫,而没有专人看管的地方好得多吧。
叶浮珣打定了主意,便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