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却巴不得淌上去。”
叶浮珣看着白玉仙,嘟囔道:“这不是为了天下苍生……”
下一刻,她便被白玉仙搂入怀中:“朕宁愿你待在深宫,也好过这般奔波操劳,亲身涉险。珣儿,你其实可以多信任朕一些,这些事情,朕也可以解决。”
察觉到身旁之人隐约的不安,叶浮珣心中有些诧异,似乎很长时间没在白玉仙身上感受到这种情绪了,这个人似乎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的。
叶浮珣拍了拍白玉仙的手背,道:“但我并非独享安乐之人。”
三日后,狩猎如约而至。新任的沧州王会带领朝中的文武百官,去皇陵附近的狩猎场围猎。
自古以来,六艺都是世人所说的君子知道,即使是沧州的文官,也是精通骑射,何况沧州城以武为尊。何况朝中大臣个个骁勇。若真是没点实力,真得拿不出手来了。
每到这时候,新王都是拿出个彩头,在狩猎之时,大臣们狩得猎物数量最多者,便能得到彩头。这也是最容易在新王面前表现的机会。
若是表现绝佳说不定便一步登天,从此官场之上平步青云。不少人在新王登基之前,便已经开始暗中准备此次狩猎,苦练
骑射功夫。就等这一天,一鸣惊人。
叶浮珣得知此事之后,亦是有些兴趣,便和白玉仙商量着,也要参加。他们作为客人,若是报名,自然没有不应允的。
只是到时候为了他们的安全,定然会有不少人跟着,怕是放不开手脚。不过叶浮珣也没想着要和那些为了彩头而来的人一较高下便也释然了。
这整个狩猎过程来回包括狩猎中途所消耗的时间,怕是要有将近十日。因此,新王出行之时,一般都会带上几个宠妃。
不过如今的沧州王后宫之中只有一名王后,自然而然就带上了那位南宫铃。
车队在第二日便已经出发,一应事物都有,底下的人早已准备好。叶浮珣和白玉仙只需要上了马车,便跟着沧州王族的队伍一同出发。
因着聚集了南宁和陆国两国的君主,这场出行的仪仗,大约是有史以来最为隆重的。
整条街都被封了路,百姓们十分好奇的在路边围观,全被开道的禁军挤到了边缘,但却丝毫不削弱他们的兴致,反而更加好奇。
虽说先前的比武大会,这些大人物都有出现,但当时场面太过恢宏大气,而这些大人物都在高台之上,根本看不分明。
如今坐在轿子上,就从路上走过,可以说是他们能够最为近距离观察的时候。
那些围观的群众有男女老少,皆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快看!这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车队!”
“看最前边的,便是咱们新登基的王上了。我真是丰神俊朗,英姿飒爽。不知要收获多少女子的芳心呢。”
“反正我已经沦陷了。”
“你沦陷又如何?看见王上身边的王后了么,你有人家好看吗?你有一个当盟主的爹吗?”
“我这不是想想吗?还不让人想了。”
“哎?后头的轿子里,坐着的是什么人?感觉比咱们王上还要气派,周围这一圈的侍卫围着。”
“应当就是陆国的帝后了吧,听说两位都是世间难见的神仙人物,真想见一次。”
“这等人物,岂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幸见得的。”
“这倒也是。不过今年怎么不见云逸王了?以往都是云逸王开道的。”
“一看你就不关心时事。云逸王出兵攻打昆南族和北阳族去了!”
……
叶浮珣好整以暇的靠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吃着新鲜的瓜果,安逸至极。外头百姓们的窃窃私语。自
然也被她轻而易举的收入耳中。
他们此行虽然是去围场狩猎,按道理应该全员骑马。但以往从来没有他国君主参与的案例,于是拓拔玉轩临时安排了这些马车。
而他作为沧州王,自然是要在最前头显露出身形,也算是给百姓们混个脸熟。
叶浮珣看到这早已备好的豪华马车。一开始也是有些吃惊的,不过想到自己皇后的身份,也就释然了,妃子们出行自然都是要乘坐马车的。
但当他坐进马车之后,看见白玉仙也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跟个没事人似的,在身旁坐了下来,显然是要与自己一路同乘马车的意思。
叶浮珣有些惊讶的说道:“陛下不去骑马,跑来和我挤马车做甚?”
白玉仙抬眼说道:“自然是陪你。”
叶浮珣歪了歪头,眼中满是疑惑。
白玉仙继续道:“朕不和沧州王抢风头。”
叶浮珣了然。
白玉仙模样比起拓跋玉轩还要更甚一筹,到时候两人一同骑马恐怕单是气势上就要将沧州王给比了下去。
今日车队出行是沧州王的主场,他需要靠借此来宣扬国威。他们作为客人,自然不能做这种喧宾夺主的事情。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