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那张布帛被公之于众,他白逸童便是顶着通敌叛国的罪名……谋朝篡位,可是死罪,无论是母后还是他的舅舅丞相大人都没法救他……
白逸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大失方寸。
白玉仙满意的从陆明口中听着白逸童的反应,如此一来,在他离京的这些日子总算能消停一些。
至于府中,自然是要留两个替身,免得让人发现不对。
南国与陆国相隔千万里,要找到蛊族遗址,必须穿越整个南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时间。
两人马不停蹄的日夜赶路,半个月过去了,两人终于抵达南国边陲的一个小镇。
这里是陆国和南国的交通要塞,人潮密集,十分繁荣。
毕竟先前的战争是集中在昌州和沧州交界处,此地地处偏僻,并不适合开战,反而成了一片净土。
两人入城后,在一家普通的客栈落脚,客栈中人满为患,只能在大堂用了晚膳。
二人皆是天人之姿,尤其是白玉仙的面容,数次在战场中浴血奋战,若是用本来面目出现在南国,恐怕直接便被发现踪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而叶浮珣依旧是用了先前潜入敌营时所用的蛊术将两
人乔装打扮一番,从外形来看,和以往完全是两种模样,要普通太多。
因而即便两人坐在大堂之中,周遭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仿佛融入了周围的气氛之中,并不起眼。
叶浮珣夹起一块肉,一路奔波,她都没有好好进食,此番总算能吃点东西了。
她打量着对面白玉仙不疾不徐的执箸,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尊贵优雅的气息,与他那张泯然众人的脸格格不入。
叹了口气低声道:“王皇上,咱们现在隐藏身份,您不能只外表隐藏,行为什么的……随意一点……”
白玉仙挑眉道:“怎么随意?”
“就像这样。”叶浮珣夹起一块肉,张大嘴,胡吃海塞的放进嘴里,嚼嚼嚼,后面就有些口齿不清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了。
白玉仙微微一笑,给叶浮珣倒了一碗茶:“称呼上也得改,你应该叫我……夫君。”
瞬间,叶浮珣面色通红。
很显然,白玉仙将自称也改了过来,从“朕”变成了“我”,叶浮珣还感到有些不大习惯。
“娘子,多吃点。”白玉仙面上带着几分得逞的痞笑,给叶浮珣碗中夹了一块肉,霎时间真就与那位端庄高贵的皇帝判
若二人。
叶浮珣眨了眨眼,若非她亲手对白玉仙下的蛊,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变了一个人了。
分明在沧州敌营中时,自己也易容了,可为何白玉仙一眼就能认定是自己呢。
叶浮珣微微咬唇,低声道:“那日在沧州敌营中,皇……夫君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险些又叫出了皇上,叶浮珣在白玉仙冷凝的目光之下,硬生生话锋一转,改了口。
白玉仙蹙眉道:“你的伪装并不高明。”
叶浮珣咬了咬牙,奈何白玉仙的确是认出了自己,如何都是他能评价的,她只能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在小镇的另一处客栈房间中,一个男子浑身裹着黑色的斗篷,只露出一双眼睛。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个跪在地上衣着不整的女人,脖颈间和手腕处被细细的锁链束缚住,另一头则是在男子的手中,女人正瑟瑟发抖的望着男子。
若是叶浮珣在此地,定然会发现这人便是从陆国京城逃离的诺梅!
先前诺梅逃走,起初叶浮珣还让白玉仙派了人去跟着,以免她暗中谋划什么坏了事,而诺梅的下场的确凄惨。
久而久之,也就放松了警惕,再后来想起
此人的时候,只得到了诺梅已经销声匿迹,生死不明的结果。
为了个诺梅去追根究底显然是多此一举,因而叶浮珣并未将此事放在心里。
当初诺梅被人凌辱,一路出逃,在荒郊野岭中,奄奄一息之际,遇到了这个黑衣人。
适时黑衣人似乎中了毒,而在荒郊野外里,只有诺梅一个女人,失去理智的黑衣人便用诺梅解毒。
待次日诺梅醒来之时,自己的脖颈间,手腕上,都被这个男人锁了起来。
她从来看不见男人的脸,声音也毫无辨识度,是那种有些嘶哑,阴沉的声音。在荒郊野外,耳畔响起之时,让人冷不丁的身子发凉,仿佛见了鬼一般。
的确,于她而言,这个男人如同鬼魅。
男人寡言少语,只有那日诺梅醒来之时,告知诺梅。
“今日起,你唤我一声主人,跟随我。”
彼时诺梅经历了各种非人的折磨,面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的诡谲令她十分不安,但为了活下去,她还是颤着身子,跪了下来,两眼似乎失去了神光。
“主……人……”
这些日子,男人从未在什么地方停留过,似乎一直在朝着一个目标去,诺梅无法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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