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小丫头,叶浮珣恍惚起来,说来已很久未见小丫头了,也不知道她怎样了?
墨卿封来信说她去西国了,是被拐过去的,墨卿封担心妹妹,他寻着路找人去了,也不晓得兄妹俩是在结伴而行走江湖,还是各安天涯?
谷灵左看右看问,“什么吃的都没有吗,你一个人露宿野外,不怕吗?”
叶浮珣归剑入鞘,她坐在对面问,“你跟踪我做什么?”
“我没跟踪你,见你赶路,我就追上来了。”
“仅是如此吗?”
“不然你以为?”谷灵抓了一把枯木扔进火堆里。
叶浮珣打量着少年,他先前穿着翩然无暇的青竹色衣裳,如今却不是了,现在是粗布灰衣在身,看起来真是穷酸,那衣裳太粗糙,看来经历悲惨,过得很不好。
昔日迢迢明华的俊秀少年,如今落魄成这样?实在是惨。
谷灵问,“看我做什么?”
“你不是跟着司空染一起吗?”
“谁说我跟她一起了?”
“哼,当我以前是眼瞎呢?”
“不,你以前没眼瞎,是我自己瞎了。”
他竟然承认自己眼瞎,难得,到底是该说孺子可教,还是活该啊?
“你娘呢?”叶浮珣想起他真正的寻求,便问了一句,其实已经猜到他没有娘了,这就是故意在人家伤口上戳刀子的,无非是想验证一下司空染的恶毒。
谷灵抿嘴想了一下回答,“我娘早就不在了,先前我自欺欺人,认为她还在,然后司空染趁机框我利用我。”
叶浮珣不再多说什么,司空染是真狠,她是个凶残的女人,其志向远大,无恶不作,按照师父所说,那女人应该成成就非凡,可惜啊,叶浮珣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没办法成事。
只要有叶浮珣在,司空染永远就是只蚂蚁,不管她多痛恨,怎样机关算尽,她都成不了气候。
谷灵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他满脸疑惑问,“好端端的女儿家,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我喜欢。”
“呵,我差点认不出来了知道吗,你这爱好和司空染一个德行,她也经常女扮男装。”
叶浮珣不高兴,“不要拿我和她比,我和她不一样。”
“那也是,司空染是个庶女出身,还是个出身各种理不清的人,而你就不同了,你是燕国太子妃,上有皇帝皇后宠爱,下有太子护爱,可谓是万千宠爱集一身。”
叶浮珣嘁了一声,她拥有这些
,也是她的宿命,穿越过来那么久了,自己都习惯了。再说了,她曾失去过呢,谁又知道她曾经经历的苦难?
两个人熬夜说了半宿,天亮了。
叶浮珣起身,将烟灰灭干净,她继续赶路。
谷灵跟随一起走,叶浮珣让人别跟着,“我不喜欢别人跟着。”
“你这话就太有针对性了,之前墨卿月和墨卿封跟着你成群结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们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说白了,你就是对我有怨气。”
叶浮珣不承认,“我对无关的人不会有怨气,毕竟两不相干。”
谷灵心塞,“燕国太子妃,你说这话就太绝情了,相逢即是缘,江湖人不拘小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先前是我的错,我不该得罪你,现在认错来得及吗?”谷灵帮忙给牵马,他这讨好哈腰的本事,学得有模有样。
叶浮珣都想对他刮目相看了,他以前不是这样,那时候看起来傲气,哪怕和他共坐一个桌喝杯茶都遭他嫌弃那种。
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谷灵,这是又想坏我事呢?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谷灵抬头仰望着坐在马背上的高贵太子妃,这人看起来光彩照人
,早晨的光辉照在她头顶上,映得她更加昳丽无双风华灼灼。
谷灵道,“我觉得,我应该还有机会。”
“是吗?可我不相信你,你和司空染联手祸害过我,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会和祸害我的人谈人情?”
“咱们不谈人情,就谈谈这世俗情。”
叶浮珣低头看着狡猾的人,这少年很聪明,他的聪明是在欺骗和失败与挫折中练就,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就像上次一样,不惜一切代价伤害真心为他的人。
真是可怜了那墨卿月,一片冰心败江湖。
“叶姐姐。”谷灵改了称呼,叫得亲切,看得出他有求。
叶浮珣冷哼,根本不想搭理这种人。
谷灵道,“能否告诉我墨卿月在哪儿?”
“你找她做什么?”
“没做什么,我想找到她,就当她面道个歉。”
“呵呵,我不相信你,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你好自为之。”
叶浮珣驾了一声,她策马狂奔而去。
谷灵站在原地,目送着混不客气的女子无情离去,他满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