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好相反,来这里当官的都被杀了,就是说这个镇子里没有当官的,所以司空染才这么容易得手。”
墨卿封讶然,“这事说不通啊,官员被杀害,你父皇为何不知道?”
“不奇怪,这是个小镇子,往上还有大小城,地方官为了息事宁人,对父皇多半是报喜不报忧,恨不得只写这四个字,海晏河清。”
“浮珣,你说这些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他们作何感想?”墨卿封想提醒她,有些话可不是随便乱说,怎么说,那也是她父皇啊,她为何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么冷静?
叶浮珣道,“这个镇子倚仗了地势孤立在此,知道为什么妙仙宗的人不敢来这里吗?”
墨卿封摇头,“据传,以前妙仙宗的一位女长老和一位男子相恋,但遭到阎阁反对,妙仙宗的掌门把那男子杀了,还杀了那位女长老的孩子。”
“女长老从此与妙仙宗割裂,并落脚在此,她发下毒誓,倘若有妙仙宗弟子踏入这镇子,就杀。”
“刚开始妙仙宗的人还不信,后来妙仙宗的人只要进入这镇子都死了,哪怕活着走出去,过不久后也死了。”
墨卿封听着蹙眉,“这是
谣传还是真的?”
“故事是以现实为载体,你觉得是真是假?”
“也就是说这地方得益于妙仙宗的庇护,又被妙仙宗孤立在此。”
“应该是这样,因此派来这里任职的地方官都被害死了,妙仙宗担心事情闹大就将事情隐瞒下来。”
“这些事你听谁说?”
“妙空前辈之前同我讲了,我在下山前,跟她聊了很长时间,妙空前辈道,若妙仙宗以后有跨不过去的劫数,请我这个皇室阿珣帮一把。
当时我听着长辈说这话,怎么都想不通,现在细想,似乎有些明白了,妙仙宗欠下的债,怕是和这个粟子镇脱不清关系。”
说起来,司空染也真厉害,居然找到了这么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她在此蛊惑人心,聚集人力。她这是想造反,为了实现她的计划,她将这里的人困住,镇子里的人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
而她是如何教化整个镇子的人?办法不过是愚民,她所传的,所教的,只会是当今皇上不作为,大家想过上好生活,就要努力推翻他。
叶浮珣想到这事情的严重性,她心沉起来,即刻吩咐墨卿月,“你待会专门抓那些是家中
独苗的少年,就假装威胁他们,借此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不要让他们聚在一处,然后根据你摸索出来的路径逃跑。”
墨卿月咋舌,“姐姐,你这是想断人家香火啊,抓独苗,一不小心咔嚓怎么办?”
“哼,你以为这些人会体谅你的同情,你考虑他们香火断绝,那可否想到自己的小命不保,人都会趋利避害,谁想死啊,谁又真正成了神啊?
不过是一群得过且过的人,想要为自己作恶找借口而已。这就是一群入魔的疯子,要么通过循循善诱改变他们的如今的想法,要么把这个镇子烧了干净。”
她的话铿锵,墨卿封看着堂堂皇上之女肃然起来的模样,感觉她很陌生,这样陌生的叶浮珣让人没有恐惧,反而觉得这种人总是有一股不可凌驾的尊贵。
叶浮珣看向人群深处,她深深明白,跟这些人讲道理讲不通,再僵持下去,他们就要把她活剐了,还认为这是他们奉为神女的司空染的指令。
再说了,眼下是为救人,没说要杀他们,她要杀的是那头大蛇。
叶浮珣飞身而去,她直取大蛇的七寸。
镇子里的人急得大喊,“住手,住手,不许伤害我们镇
子里的守护神。”
墨卿封差点吐血,奉一头吃人的蛇为守护神,第一次见,什么叫没见过世面,他今天所见就让他大开眼界。
墨卿月和付宁跑开,他们在镇子里面乱窜,实在跑不过,就抓住一个少年威胁,大声嚷嚷着,让这群愚昧无知的人赶紧让路,否则就大开杀戒片甲不留。
少年的母亲和父亲很着急,那可是亲儿子,所谓虎毒不食子,什么守护神,那都是虚的,儿子最重要。
墨卿月感到诧愕,就想,也不是无药可救啊,至少还真的骨肉是最要紧的。
付宁道,“小小姐,你发什么愣呢?”
“没什么,突然同情这些人。”
都是一群为了活着隐忍着的人,他们曾在苦难里挣扎,当痛苦累积到无法承受的时候,他们的意志力轻易被击溃化解,这个时候,别有用心的人只要站出来引导,这些人就会全心全意俯首称臣。
墨卿月挟持着手里的少年退到一处出口,她放开手里的人质,继续乱跑,她努力地分散这帮人。
而叶浮珣那边,她和墨卿封砍杀了那头大蛇,然后被一帮人扔起石头砸。
她挥剑把石子打开,为了避免石
子打回去砸到小孩,她还特意把石子扫向没有人的地方。
这般顾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