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讷讷:“王爷,你们男子……都这样的吗?”
她孤陋寡闻,还是头一回见,头一回听,这话倒是让秦王出了神。
若换了是他,他也会像太子那般,一刻都不舍得离开心爱的女子身边吗?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兴许……会吧?
“王爷?”秦王妃见秦王不说话,还以为他没听清。
秦王抬起头:“人与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不可一概而论。”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幸运地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秦王妃恍然点点头。
果然叶侧妃说得不错,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她家王爷喜欢什么样相处,她还得自己摸索。
不能一味照搬别人的经验,众人赶路,到了夜里进了一处小镇落脚,住的是小镇的客栈。
一行人在客栈大堂用晚膳,待到用得差不多时,就见徐公公上前来禀:“爷,岑姑娘说是想起一些事情要禀报。”
岑姑娘说的就是揣着卢大人密信的那位女子,纪衍诺闻言,朝徐公公递了个眼色:“带她过来。”
徐公公很快就把岑姑娘领了进来,她这回已将脸上的一大块红斑都卸了去,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脸,一
双杏眼怯生生地望了望纪衍诺,低声道:“奴家见过老爷。”
纪衍诺神色不动:“尚有什么事未曾禀明?”
岑姑娘瞧瞧左右,低声道:“爷,此事机密,不知可否私下给您报禀?”
纪衍诺沉吟片刻,起身对秦王道:“走,咱们一块去听听。”岑姑娘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垂下脸慢慢地跟在两人身后离去。
秦王妃扁扁嘴:“难怪被人看上要带回去做妾,这点儿心思还真当别人看不出来?”
若不是嘴里还有着兴许对案件有用的消息,谁兴得去理会她。
太子满心眼里就只有叶侧妃,能看得上那小家子气的碧玉?就连她家王爷,也绝不是那种随意就会被女色所迷的人。
叶浮珣脸上若有所思。
岑姑娘脸上的红斑几可以假乱真,应该不是她所说的用汁液染制而成涂上去的。
岑姑娘怕是个熟悉药理之人,才会有如此手法,她究竟是善是恶?
只见秦王妃站起身,端庄有礼地冲叶浮珣点了点头,然后款款生姿地往二楼行去。
叶浮珣:再次刷新了对秦王妃的认识。
她虽然也好奇岑姑娘究竟想起什么事情要向纪衍诺报禀,
但倒不急于一时。
“咱们先回去。”回了屋梳洗换好衾衣,叶浮珣便就上了床小歇。
睡了一小觉醒来,发现纪衍诺不知何时回来已经躺在她身侧看公文了。
“阿衍,那岑姑娘的事情讲完了?她都说什么了?”
纪衍诺见她睡醒一觉,扶着她起来又给她递了杯温水,直到她饮过之后才慢慢说道:“不过是把卢大人收她为妾那一晚的情况再仔细描述了一遍。”
“是卢大人遇刺前一晚,和真定城官员喝酒那次?”叶浮珣记得秦王说过这件事。
卢大人是在某个饭局上遇见岑姑娘,然后将她收为妾室说要带回京城。
她当时还想着卢大人身为监察御史,出趟差就领个女人回京,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官。
却听纪衍诺道:“卢大人是奉圣旨前往东海巡查,其德行不差。”
卢大人会收岑姑娘为妾,这一点纪衍诺心中曾暗自生疑,遂昨日便让人去查了卢大人饮酒的酒楼。
得回来的消息和岑姑娘所描述的相差不远。
“那日真定城官员宴请卢大人,席间频频向卢大人敬酒,”纪衍诺告诉叶浮珣,“卢大人大多数酒都并未真
的饮下,岑姑娘身为陪酒歌姬,就坐在卢大人身侧,看得清楚。”
纪衍诺微微眯眼,卢大人此举可见对真定城官员有着一定的防心。
“酒至半酣,真定城的县丞便拱着几位歌姬唱曲儿,还力荐岑姑娘给卢大人。”
“卢大人曾推拒多次,最后不知怎的,突然就爽快地应承要将岑姑娘带回京城。”纪衍诺又道,“且当下就取了那只簪子送给岑姑娘,当做信物。”
“随后一众人才哄笑着将两人送出了酒楼。”
叶浮珣歪着头想:“卢大人先是推拒后来又应承,为何会有此转变?”
“岑姑娘说不知。”纪衍诺摇头,“她只说卢大人并没有碰她,觉得收她为妾像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这就是岑姑娘专程要告诉纪衍诺的事?叶浮珣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把岑姑娘脸上染红斑的猜疑给纪衍诺讲了:“阿衍,你觉不觉得这个岑姑娘可能不简单?”
纪衍诺颔首:“放心,爷会让人盯紧她。”
隔日一早起来,众人继续启程。
纪衍诺刚扶着叶浮珣上了马车,正准备随其后上去,就见秦王妃快步走了过来,笑得礼貌又恭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