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妙惟肖,宛如真人!”
周遭排队的书生们没忍住夸了一句。
那大师捋着胡子,严肃的面容上渐渐露出了笑意:“朴实无华,至真至诚,上佳之作!”
言罢,他从袖笼中掏出一枚令牌放进了徐公公手里,深深看他一眼:“你虽然年纪不小,但若是坚持下去,定能在人物画上有所成就。”
“多谢大师指点。”徐公公一张老脸乐开了花,动作迅速地将令牌揣进怀里,笑眯眯地朝纪衍诺走了过去。
纪衍诺颔首,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叶浮珣拉着青灵走了过来:“爷,灵儿也拿到了令牌!”
众人离开了作画画舫,随着童子去了最后一艘画舫前。
“这艘画舫考验的是下棋。”童子解释道,“下棋最讲究安静,未免打扰,不打算参加考验以及已有令牌者不便入内。”
叶浮珣看看大家:“那我进去试试。”
纪衍诺上前一步,垂首看她:“若有事,随时吹响玉片。”
“爷放心。”叶浮珣冲他眨了眨眼。
一进画舫,就听见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本公子道是谁,原来又是你!”
叶浮珣抬眼看去,就见早前在弹琴画舫闹事的何二公
子。
何二公子身后跟着五人朝叶浮珣走来:“你的同伴呢?该不会都拿到了令牌,就差你一个人了吧?看来你这水平实在不咋地,还想来下棋画舫混令牌?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他身旁的人道:“何二公子此言差矣,要我看,应该是他那些同伴有自知之明,知道拿不到令牌索性就不上来了,只有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过来头撞南墙!”
“说得好!”几人哈哈大笑。
叶浮珣冷嗤一声,丢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首先,我的朋友全部都拿到了令牌,所以在下面等”
“而不是像何二公子的队伍,都到了最后一艘画舫了,还是一个令牌都没有,看来你们今天是没有机会上大画舫了,真是可怜!”
“其次,下棋画舫这儿的令牌,本公子是拿定了。若然不信,那不如睁大了诸位的眼睛,一会儿好好瞧瞧。”
言罢,她抬脚就往船舱里走去。
被她噼里啪啦一串话倒得没回过神来的几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叶浮珣领先进了船舱。
何二公子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走!咱们就去看看她到底有多了不得!”
下棋的船舱里甚是安静。
除了偶尔听见落子声,几
乎听不见别的声音。
前来参加下棋考验的书生并不算少,船舱里划分了两大块区域。
其中一块占据了百分之六十的面积,便是比试下棋。
共有五条队伍。
每个队伍前头分别坐了一名下棋大师,正在与排队的书生对弈。
而另外一块较小的区域里,则摆了四个棋盘残局,由一个老头看守。
船舱上立有牌子讲解规则。
要么排队人等候下棋,要么解开残局。
何二公子等人虽然晚了叶浮珣一步进船舱,众人便在何二公子的示意下,走到叶浮珣身边去阻挡她排。
叶浮珣刚走到第一队最后,其中一人便大步一跨,硬生生将她往旁边挤开了去。
叶浮珣是女儿身,自然不喜欢与人推揉,缓缓地走向第二队后头。
何二公子身后的另一个公子照葫芦画瓢似的,又将她推离了第二个队伍。
得,还玩上这么幼稚的游戏了。
叶浮珣撇撇嘴,索性不再往第三队走,直接扭头就去了棋盘残局的区域。
她还懒得排长队去等着跟人对弈呢。
何二公子的人爱排队便慢慢排。
见叶浮珣走向棋盘残局,何二公子急匆匆地跟在她后头:“哟,你这小子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棋界
天才,连棋盘残局都能解吧?”
叶浮珣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仔细地看着棋盘残局,这四个残局,全部都是纪大魔头教过她的残局,这分明是等着她来作弊啊。
她闭上眼睛都能随便解了。
令牌得来如此容易,真是让人只想着赶紧解残局。
遂走到最简单的棋盘残局前,三两下就把残局破了。
简德大师蹭地走到她跟前,指着那残局,又指了指她:“后生可畏!老夫观你不过参详片刻,就已经将此残局破了,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棋艺天才!”
何二公子听到简德大师对叶浮珣如此高的评价,灰溜溜的离开了。
“小后生,”简德大师拉着叶浮珣走向另外三个棋盘残局,“你看看这三个残局你可能解?”
叶浮珣小声问道:“大师,莫非是要将四个棋盘都解了,才能拿到入门令牌?”
“非也!”简德大师料不到叶浮珣关心这个,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