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纪衍诺睇她一眼,“担心爷护不了你?”
“这倒不是,”叶浮珣忙摇头,“老爷您英明神武,在您身边妾身一点儿也不怕。
只是,这样担心被人刺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妾身能够自保的话,多少可以减轻老爷您的负担。”
语落,就见纪衍诺骤地靠近,将她的手腕紧紧攥住。
叶浮珣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推他,另外一只手抵在了纪衍诺的胸前,整个人又再度被纪衍诺的气息笼罩。
色狼色狼色狼!
她心里慌了一瞬,再次感觉到空气被人夺走似的红了脸。
接着就感觉到纪衍诺的指腹在她的手腕间婆娑,整个人似乎在凝眸思索:“你的根骨虽然不算太差,但现在这个年纪要练拳脚功夫太晚了。”
什么?
他就这么给她把个脉,就能摸出根骨好不好?
说笑呢吧?
想是被叶浮珣质疑的神色闹得不爽,纪衍诺陡然将她放开,拍拍手似是嫌弃她脏一样,坐回位置上抱胸道:“你这根骨就算怎么练,也练不来高深的功夫,别想了。”
“妾身又没有想着要飞檐走壁。”叶浮珣将手收到背后,分明是这大魔头摸她,还一
副他被玷污了的模样!
“妾身不过想强身健体罢了。”
穿过来一段时间,这副身子的情况她大抵清楚。
真的是走上两百米都能喘那种。
其实她已经将锻炼身体的做法提上日程,每天都会在云锦阁跑跑步拉拉筋,做做柔软体操。
但要把身体练强健了,还是得日复一日坚持下去才能有成效。
“如果只是强身健体的话,倒也不难。”纪衍诺随口接了一句,“等回头爷有空了,教你一套方法。”
“那妾身先谢过老爷了。”叶浮珣只当这是纪衍诺的客套话,并没有往心里去。
马车又行进了大半日。
约莫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徐安过来报禀情况。
“老爷,咱们前方是一个叫做大桐的镇子,若然不在这个镇子留宿的话,再往前走估摸要到夜深了才能抵达下一个城镇。”徐公公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恐怕彼时城镇已然关了城门,就进不去了。”
纪衍诺应道:“那便在大桐镇歇脚罢。”
“是的,老爷。”
叶浮珣这厢听了,那厢便掀开了对侧的车帘,朝小雨招了招手:“小雨,咱们在大桐镇有没有宅子?”
纪衍诺抽了抽嘴角,
默默地移开了眼。
小雨在外头利落地翻着小簿子,不多时点着其中一页高兴道:“夫人,您看!咱们在大桐镇也有一处宅子,就在镇上的河东街上!”
“老爷,”叶浮珣忙转身看向纪衍诺,恭顺问道,“今儿个咱们是住客栈,还是住妾身在大桐镇的宅子?”
她没有炫富的意思,不过是既然正好路过,就巡视下自家产业罢了。
纪衍诺斜睨她一眼:“你要替爷省钱,爷自然没意见。”
马车徐徐进了大桐镇。
虽说只是个镇子,但道路宽敞干净,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往来行走的人们也很是不少。
叶浮珣悄悄掀开帘子往外打量,看得正有兴致,就听小雨激动地指着一处酒楼道:“夫人,那家豪客来是您名下的!”
小雨手里捧着簿子,不时张望,眼底尽是兴奋。
“咦?那边的金银楼也是咱的!”
叶浮珣掩面,默默地掩上车帘。
就有点,丢人。
别说那外头的姑娘是她的人。
纪衍诺似笑非笑睇她一眼。
忽地,马车骤然刹住,外头传来了阵阵闹嚷声。
“怎么了?”纪衍诺凝了神色,开口问道。
外头传来徐公公的声音:“老爷
,有个老汉跌倒在咱们马车前,奴才这就过去仔细瞧瞧。”
马车咻的停下来,一位老汉倒在离马车不远的地面上,这老汉是被人从一侧推出来而踉跄倒在地上的。
老汉面色苍白,躺在地上痛苦的嗷嗷直叫,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这时街旁医堂门前站着的两名伙计,指着老汉骂道:“没钱就不要来医堂看病,走走走!”
老汉艰难的爬起来对着医堂磕头:“药钱能赊账吗,可以先帮我把病治了,待我治好了,
定会去赚钱还债。”
伙计横眉竖目:“你这老头好会说话!上月在我们医堂欠的药钱还没还上,这回又来赖着要开药,你当我们医堂的人是傻子不成?还不了上月欠的钱,就别来我们医堂看诊!”
言罢,气咻咻地转身回了去。
老汉见状,趴在地上呜呜直哭:“我这病症没治好,东家不让我去上工,哪里来的钱?这家里头还有个老太婆和孙子等着银两过日子,该怎么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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