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雨端坐在书房中,手中执笔,不知在写些什么,身旁放着的书卷上被勾勾画画了不少可见主人的用功。
“将军,晚饭好了。”随侍轻扣房门,见房内没有反应,心知将军定然是沉迷于书卷之中,兀自端着饭菜进了屋去。
随侍将饭菜放在矮桌上,瞧见矮桌上摆着一份早已凉透、满满的饭菜,无奈道:“将军,你这般不好好吃饭,可是会耽误了伤口的愈合的。”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颜如雨抬头瞧了一眼,又迅速低下,敷衍道,“放哪里吧,我等会吃,你先出去吧。”
“净会骗人。”随侍暗自低语,转身便要离去,却不轻易间看到了颜如雨染血的衣服,瞳孔骤然收缩,“将军,你的伤口……”
颜如雨闻言看向自己的伤口,不知道何时,伤口又撕裂了,血渗出来,染红了衣衫。
“我倒是没感到疼。”颜如雨耸肩,浅言,“看书倒是能够治愈疼痛,不错。”
颜如雨废寝忘食这事不胫而飞,此等认真让无数士兵自愧不如,于是,一时间,整个军营都变得积极起来。
孟国京都,凤鸾宫内。
苏清欢颤抖着拿着手里的
书信,泪水涌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到玉琉璃铺成的大殿上。
“姐姐,这事可是真的,如雨他、他真的受伤了……”
叶浮珣忙将人拉到榻上来,轻柔的拭去她的眼泪,安慰道:“本来是想瞒住你的,没想到,天意如此,竟是被你听到了。”这话便是肯定的意思。
前线的战报昨日刚到,她顺手放来桌上,没想到今日倒是被苏清欢看到了。
“姐姐,如雨他需要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苏清欢闻言,有些慌乱,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就朝着殿外走去。叶浮珣一把人拉住了。
“想什么呢!这路途遥远,万一出现什么事呢!不是平白让如雨担忧吗!”叶浮珣直视她,冷声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姐姐,你给我想个办法,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苏清欢脸满满的哀愁。
“别担心,如雨是我的弟子,他的本领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受了小伤,你该相信如雨的。”叶浮珣摸着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苏清欢俯靠在叶浮珣的腿上,渐渐的平静下来。
夜晚,颜如雨换衣服时,褪下衣服时随着动作,不小心扯动到伤口,包扎的伤口血很
快就染红了绷带。
随着军医走进来看到了紧急说道:“将军啊!这伤口不可碰到这伤口,得要好好休养,你怎么老是不听劝呢?”
军医也是操碎了心,这位年轻勇猛的状元郎,在战事上极有自己的见解,偏生对于受伤之事迷糊的紧。
受伤那日晚上,军医照常来查看伤势,结果就撞见了后者如今晚一样擦拭,俨然是忍受不了身上的血腥味。
那伤口伤的虽说不深,再有颜如雨从京都来时,叶浮珣给的上好治疗外伤的药,好起来也是假以时日的问题。
可颜如雨几次三番的用水擦洗,如此一来是将伤口本愈合的趋势又加深起来。
“不想又被军医瞧见了。”颜如雨讪讪笑了笑,自知是没有听医嘱。
他能忍受汗臭味,但他就是对这血腥味敏锐的紧,再加上伤口处发痒又难受,从上一次他发现这样擦擦能缓解后,便有了这个习惯,今夜行事也是下意识所为。
军医叹了口气,上前认命的查看起来。
结果一番检查下来,见伤口处开始泛红,甚至又有些溢出血迹之态。
“将军此处可是痒的厉害?”军医面色凝重。
颜如雨点头,如实说着情况:“昨日都
还好些,就是到了今儿个下午开始发痒,不知是不是下午操练用力过猛还是如何,方才我解开纱布时,瞧见上面染了些血。”
军医重重叹了口气,示意颜如雨看着伤口:“此处已经泛红,隐隐有出脓水之态,俨然是伤势加重,将军您可再不可擦拭了。
这边疆之地提供的水,不比京都那边,便是您擦的是热水,也不一定是干净的。”
颜如雨闻言这话,明白自己是伤势加重了,只是这伤口不管好与不好,他一样得带着将士们操练。
几日后,赵国再次来势汹汹。
“将军,不好了,赵国将士已经攻进三里地!”一将士连忙将战前的消息报与颜如雨。
距离城五里地的地方,正是颜如雨此次带兵驻扎防守之地,现下听了将士所说的话,当即握紧拳头。
营帐中的将领面面相觑,随后等着颜如雨做主发号令。
“赵国这是想要一改之前之态,此次万万不能让他们成功!”颜如雨咬牙道,随即有了决定。
他看向另一中年将领:“我决定亲自上前与他们斗上一斗,此处驻守,还需将军您多多上心!”
“颜将军不可!”姜将领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