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作对,对弈,喝酒猜拳,这一屋全中了。
第二日,所有人睡到日头高照才起。
颜村。
颜母在河边洗衣裳,村里的几名长舌妇聚拢在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
其中最为嚼舌根的赵氏道:“听闻你家如雨一直在京城,他究竟是当大夫的徒弟去了,还是参加科举去了。”
“一个月前我儿寄了信,他去参加科举了,在京城的景凰书院上学。”颜母说起颜如雨,心中满是骄傲。
赵氏不信的撇嘴,嘲讽:“你家如雨该不会是说谎吧,他去京城也不过二年景观,就能参加科举了?他之前可是从未上过学,你说谎也莫要夸这牛。”
“当真。”颜母性子软,并不会跟人争,她涨红脸。
这姿态在村里人看来,便坐实了她说谎。
再加上阿桌之前回颜村,将颜如雨说的极为不堪。他说如雨去了有钱人家做娈童,变得仗势欺人,他便是被颜如雨的主子打了一顿,送回颜村。
这话可没人敢在颜母面前说,毕竟她身子骨不好,若是气死了,不好交代。
尤其是当初号称是颜如雨师傅的叶浮珣,可是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颜村都当颜如雨是
个笑话,每当颜母说起他,他们表面上附和,暗地里便是啐一口。
阿桌回村后便整日喝酒,他在京城见过繁华,又如何会甘于在一个小村落,娶一个普通的女子干农活度过一生。
他,不甘心!
只要想起颜如雨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还备受京城百姓的爱戴,他的心底便堵得慌,恨不得将颜如雨给撕碎。
人的嫉妒心,就是有这般可怕。
他听到河边长舌妇们的八卦,冷笑声,颜如雨怎么可能能参加科举,就算参加,也必定是最后。
能攀上叶浮珣成为他弟子,便是他最大的运气了。
还想入朝为官?不可能!
被颜村讨论着的颜如雨已经踏上了回村的路,与他同行的还有苏清欢跟纪若白。
虽说叶浮珣跟纪衍诺只有纪若白一个儿子,两人疼爱但你不溺爱,更不骄纵。他是他们孩子的同时,也是一个独立的人。
叶浮珣经常给纪衍诺灌输此思想,让他不要太过约束小白。
纪若白提出想去,他们便让他去。
幼时多走走,多见见人间繁荣,人间疾苦,对他也有好处。人总是在一次次经历中成长,领悟世间百态。
刚出京城,纪若
白便写着给叶浮珣的信,他在信上写到:“离开干娘的第一天,想她........”
苏清欢跟颜如雨不小心看了眼,两人都有些面红,他们可从没跟自己的干娘这般撒娇说话。望着纪若白天真的面庞,他们都羡慕不已。
与马车同行的还有西洛,她会武功又会医术,能照叶到三人。
纪衍诺还派了二支暗卫保护,飞云跟西洛都扮成普通的婢女仆人。
颜如雨如今是状元郎,所到的任何县也受官兵保护,一行人平安抵达洛安县。
洛安县直接管辖颜村,县令一个大早便在城门迎接,一边又派人去颜村,告知他们村的一村之长,状元郎要回来了!
按规矩,当大摆宴,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崔旺就是洛安县的县令,他特别的厉害,特别是那笼络人心方面。
城门口。
见到状元郎的第一眼,崔旺奉承道:“咱们洛安县可是几十年都没出过状元郎,颜状元可是首个啊。”
他一想起到年末,考出来的这个状元郎也属业绩,心底就高兴。
“崔县令过奖了,洛安县百姓安居乐业,自然也是少不了崔县令的出力。”颜如雨笑道,
他伸出手,牵苏清欢下马车。
苏清欢身着一袭白纱襦裙,面上还带了纱,露出那双精致绝伦的桃花眼,身子妙曼,莲步微移,一举一动都透着雅跟美。
崔旺微怔,他原本还想让自己的女儿攀上颜如雨,看来是不成了。
状元郎身边有如此绝佳美人,谁还能比得过。
“颜状元,这位是?”崔旺收回看苏清欢的目光,笑眯眯问。
苏清欢身边的西洛上前一步,看着崔旺不卑不亢福身:“崔县令,这是皇上的亲封的小县主。”
青竹也盯着崔旺,有些不善。
青竹是叶浮珣特意挑选出来的婢女,赠给了苏清欢。
崔旺没想到她的身份竟是县主,他往后退一步:“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县主莫要生气。”
“无妨。”苏清欢笑道。
她虽不是南方人,但口音极其男方,软糯,甜而不腻。又因跟着叶浮珣身边久了,说话字正腔圆,清脆悦耳。
崔旺等一行人皆是在心中感慨,不愧是从京城里来的县主。
“县主跟颜状元今日不如住在下官寒舍,毕竟着天色已晚上,再回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