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公子这是怎么了?”周舒鱼看着纪衍诺的背影,担忧地说道,“不会是什么刺激了吧。”
“你在担心他?”苏祉延剑眉微蹙,嘴里的蜜饯似乎有些酸了,不悦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周舒鱼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是呀。”毕竟纪衍诺还要给他看病,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苏祉延也不好过,这样想着,周舒鱼看着面前的糕点,说道,“要不要给纪公子送去一些?”这是从外商那里买来的糕点,味道极好。
苏祉延将手里的蜜饯扔在桌子上,皱着眉头说道,“不用,这些东西难吃的要死,纪衍诺那个挑剔的家伙才不会吃呢。”
“难吃吗?”周舒鱼拿了一块儿糕点放进嘴里,说道,“挺好吃的呀!”
苏祉延端起周舒鱼面前的糕点,说道,“难吃死了。”
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周舒鱼不解地将自己手中的糕点吃了下去,说道,“明明就很好吃呀,这是生气了?”
月娘低头一笑,“周姑娘,今天晚上我让厨房包了饺子,回头你去给苏公子送一碗如何?”
“饺子?”周舒鱼眼睛一亮,“什么馅儿的?”
“保准是姑娘喜欢的。”月娘最是喜欢周舒鱼,小姑娘有时高冷,有时呆萌,一听到吃的,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谢谢月娘姐姐了。”周舒鱼高兴地蹦
蹦跳跳地离开了。
“月娘,今日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吃饺子了?”一旁的药童不解地问道。
月娘抿嘴一笑,说道,“自然是有人吃醋了。”
谁吃醋啊,没有人啊。药童看着月娘一脸笑意地离开,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祝兹尧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进祝家,贴身随从便前来汇报,“公子,有位姓纪的公子来找您。”
祝兹尧脚步一顿,冷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时辰前,人现在在焦水小筑。”阿烈说道。
“把人请到前厅来。”祝兹尧的住宅有些偏僻,他素来不喜热闹,自己便设了前厅,一般会客皆在前厅。
纪衍诺一
袭白衣,玉冠束发,清冷矜贵,往常的书生打扮,“纪兄怎么光临寒舍了?”
最近在宁城没少听说纪衍诺的事迹,第一眼看到少年便觉得有一些熟悉之感,或许因为他的眉宇之间,有些像自己的亡弟,或者是他印象里亲人的样子,印象里他姑姑也喜欢穿一身白衣,祝家之人原本皆爱红衣,可是祝蓉是一个例外,她爱素衣,不爱华衣,只学医术,不学毒术。
“我家表妹昨日伤了身子。”纪衍诺无头无尾地说了一句,祝兹尧微微一怔,昨日祝珠在外面的事情,他听说了一个大概,好像在街上与什么人起了争执,回来后还被祝兹炎训斥了
一番。
“中了这个。”纪衍诺将药瓶递给祝兹尧,“祝家的断肠散,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祝家。”
大大方方地前来质问,这倒是让祝兹尧有些出乎意料,笑着说道,“纪兄,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难不成就是前几日的事情?”纪衍诺嘴角的笑意不减,带着几分试探。
他今日就是来试探,来宁城这么时间一直没有好的机会靠近祝家,这次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哈哈哈。”祝兹尧爽朗一笑,说道,“纪兄真是说笑了,一件小事而已。”
“断肠散是祝家的,至于怎么回事,回头我命人去查查。”祝兹尧笑着说道。